对面的常安公主见状,当即不满的嘟囔道:“父皇,嫂嫂挺好的,今日也没做错,分明是皇后不怀好意,让那些女眷羞辱为难嫂嫂和衡国公夫人,嫂嫂要是不强势一些应对,她被欺负了,岂不是皇兄和父皇也没脸?”
皇帝没好气的瞪她:“你倒是有脸袒护她,你自己也是都当娘的人了,还这般任性易躁,褚氏彪悍当众威,你也不比她好,朕听说,你还骂了皇后和秦王妃?”
常安公主昂,很不服气的冷哼:“骂了啊,怎么着?父皇要为了她们罚儿臣不成?”
皇帝扶额:“你这孩子,真是胡闹,皇后到底是皇后,你和你皇兄不稀得搭理她,朕便由着你们了,到底皇后对你们也不好,但你当众顶撞讥讽皇后,传出去便是不孝之名。”
褚欢强势,到底在众人面前没有直接怼皇后,只是针对秦王妃和沈夫人。
虽说这样皇后也没脸,但是面上没落下话柄。
可是常安公主,几乎是手撕皇后了。
常安公主翻白眼:“她又不是我的亲母后,我做什么要孝顺她?而且父皇以为我乐意骂她?我还嫌晦气呢,是她自己实在是下作,身为皇后,她是半点上不得台面。”
皇后行事下作上不得台面,这点皇帝是没法否认的。
也因为皇后太小家子气,还下作狠毒,当年先太后一直瞧不上,他立后的时候,先太后是反对的。
长在先太后身边的常安公主,自然是耳濡目染,半点瞧不上皇后。
皇帝是真疼女儿,也没真的责怪她,只是纳闷,看了一眼另一边垂眸坐在那里的褚欢,又对常安公主稀奇道:
“你以前再瞧不上她,也不会当众让她难堪下不来台,今日却这般,是为了维护褚氏吧?也是奇了,你起初不是很不喜褚氏?如今倒是对她百般维护。”
被提及,褚欢抬了抬眼皮,又继续装鹌鹑。
“那我一开始不知道嫂嫂为人怎么样,真以为她是蓄意替嫁又品行不端,可我住在明王府那么久,知道她好了,自然喜欢。”
常安公主说着,又撇嘴道:“而且我这样,也不只是维护嫂嫂啊,我是维护父皇和皇兄的颜面和威严!”
皇帝:“你倒是能扯。”
常安公主道:“没扯,本来就是这样,衡国公夫人是父皇下诏抬举的,嫂嫂是父皇认可了,皇兄也摆明了捧在手心的,她们逮着嫂嫂和衡国公夫人欺辱,就是不把父皇和皇兄放在眼里!”
她说着,忍不住睨向皇帝,很是不满:
“不是儿臣添油加醋,实在是皇后这次授意那些妇人欺辱嫂嫂和衡国公夫人,俨然不把父皇和皇兄的态度当回事,父皇,你与其在这里说儿臣和嫂嫂,不如好好管管您那个继后吧,知不知道您看中她什么。”
皇帝竟然哑口无言。
脸色就不太好了。
常安公主旁边的孟泽赶紧给媳妇说话:“陛下,公主心直口快,却也不知故意奚落陛下的,陛下见谅。”
皇帝被女儿挤兑了一番,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好逮着女婿呛声:“用得着你说?她是朕的女儿,什么脾性心肠朕不知道?”
孟泽尬笑了一下,忙低头做噤声状。
常安公主不乐意了,瞪皇帝:“父皇你凶孟泽做什么?”
皇帝:“……”
儿子一心宠妻护妻,女儿也是向着女婿,一个比一个‘孝顺’!
他养的两个什么玩意儿!
他头疼。
可就在抬手揉了揉额间后,神思一晃,想起了一个事儿,又盯上了褚欢,并且眯起了眼诸般探究,眸色莫测。
“对了,有一件事朕忘了问,褚氏,你会医术?”
虽是突然想起来问的,却明显有质问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