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
他汗颜扶额,无奈好笑道:“我整个王府的银钱都是你的,你跟我要这钱有什么意义?左手进右手出的。”
褚欢听了恐怖故事,挪了一下,警惕拒绝的眼神瞅着他,跟他泾渭分明道:“别别别,我不要你王府的银钱,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这咱得分清楚,我不占你便宜。”
景烜:“……”
他脸色立刻就不好了。
他绷着脸道:“我们是夫妻,你腹中还有我的孩子,你与我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对此,褚欢只想呵呵他一脸。
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
这时,长公主府也到了。
长公主亲自出来接,只是可能昨夜没休息好,面色有些憔悴。
两方互相见礼后,褚欢也没多问,和景烜一起被静华长公主亲自领进去,带去了周谨默住的地方。
周谨默昨日就知道今日褚欢会来给他诊脉检查,眼下便在等着。
他还记得褚欢的。
其实前些天刚作的时候,他想过跟母亲说请明王妃来试试,或许能救他,可他又怕给人家添麻烦。
没想到母亲竟然从茹姨那里得知了明王妃会医术的事情,还知道了他是被种了蛊,直接去请了明王妃来救他。
只是,他即便眼下不是蛊虫作的时候,也尽量撑着精神,看着还是吓人得很。
比之前还要消瘦苍白的面容,眼底乌青,像是一个受尽折磨的将死之人。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着像是苍老了好几岁快三十了似的。
周谨默定睛看着褚欢进来后,淡淡笑着,对景烜和褚欢拱了拱手:“见过明王,明王妃,还请见谅,谨默当下体弱无力,不能起身见礼。”
抬手的动作,也是那么无力。
景烜淡淡道:“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
褚欢意味不明的瞥他一眼,心里呵呵。
他当初让她别多管闲事的时候,可没当周谨默是一家人。
见人说人话。
静华长公主颇为着急,在一旁道:“褚欢,你快给默儿仔细诊脉检查吧,他凌晨时还作了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作比之前都要激烈,像是……像是失控似的,毫无章法。”
褚欢道:“之前我帮他压制了两个月,他体内的蛊两个月未曾吸食他的心头血,脱离了桎梏后便反噬了他,这是正常的。”
说着,她已经示意溪泠将木质的医药箱提来放在床边,打开。
里面东西很丰富,赫然是一堆医用的小工具,和一些瓶瓶罐罐的,以及一些外行人不认识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毒还是药。
褚欢给周谨默诊脉的同时,溪泠也在忙活着从医药箱里拿出用得上的东西,调配好,等着一会儿褚欢用。
溪泠跟着褚欢时常在药庐忙活,褚欢也教她一些医术毒术的,她摆弄起来,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褚欢把了脉后,眉头微微蹙起。
内元气血都损伤极大。
她若这次救不了周谨默,只怕不说今年,入冬后就得病入膏肓。
她又检查了其他需要检查的地方,心里有数后,并未多说什么,伸手朝向溪泠。
溪泠会意,递来一碗东西,碗里是墨绿色的汁液,还散着一股怪味。
褚欢闻了一下确认无误,递给周谨默:“喝了。”
周谨默虽疑惑,可并未迟疑,接过便爽快的仰头一口闷。
他喝下后,褚欢茉茉接过碗递给溪泠,也没多说,默默的看着周谨默。
周谨默喝了那碗暗绿色的东西进去,就因为味道和口感,险些绷不住想表情。
接着,他便顾不上这点酸爽了。
因为他突然痛哼一声,捂着心口就挺直了身体挣扎起来。
蛊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