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公主:“……”
她气哼哼的咬牙:“不用,我受着,等孟泽回来了,我要让他知道我遭了什么罪,我看他以后敢不好好对我!”
行吧,不理解,但尊重。
“你自己待着吧,我不能闻太多这些药味,等你好了,冬葵她们会帮你起来换衣。”
常安公主不解:“啊?你为何不能闻这些药味?”
褚欢:“伤胎。”
常安公主呆了呆,可能是身上水深火热的,脑袋有点迟钝,反应不过来。
半晌,她直接瞪直了眼咆哮出声:“你说什么?!”
褚欢扯着嘴角冲她呵呵一笑,扭头往外走了。
常安公主:“褚欢,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伤胎,你是不是怀了皇兄的孩子了?你回来……”
褚欢都到外面了,还听见常安公主的嚷嚷。
理她个鬼。
她走去她的美人榻上坐下,任由溪泠给她擦拭身上头上的蒸汽和汗水,正打算享受她的糕点,拂兮来了。
“王妃,静华长公主来了,说要见您。”
褚欢拿着糕点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拂兮,却并没有多少意外。
“殿下知道了么?”
“殿下正在见长公主,请您过去。”
褚欢点头,交代了冬葵她们两句关于常安公主的话,便起身离开了药庐。
前堂,静华长公主跟景烜确定了褚欢医术精绝后,便说了来意。
“……如今默儿又犯病,连着几日都心痛衰弱,我连陈洪都跟皇兄要来了,却依旧是束手无策,陈洪倾尽所能也只能稍微缓解疼痛……”
“你王婶说褚欢告诉她,默儿是被种了蛊,我始料未及,可我信了,今日来,只想请她去看看,若她能治好我的默儿,我什么条件都能允她。”
一向孤傲威风的静华长公主,在景烜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恳求的模样来。
哪怕只是些许。
景烜抿了口茶,遮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只淡淡道:“本王明白静华姑姑的心思,可此事本王做不了主,等她来了,静华姑姑自己跟她说吧。”
静华长公主经过寿宴那一日,知道景烜对褚欢的爱重,却没想到景烜能这般尊重褚欢。
好似什么事情都一样,只要褚欢想做便由着她,褚欢不愿意,谁说都要不顶事。
静华长公主便不多说了。
她甚至不问褚欢为什么会医术精绝,哪怕心里有疑惑。
这些于她都不重要,她只想治好她的儿子。
她甚至现在,都没有心力去查,为什么周谨默会被种蛊。
等了一会儿,褚欢来了。
景烜见她一副刚出了大汗还没干透的样子,皱眉道:“怎的出了那么多汗?你不是在给婼儿医治身子?”
褚欢没好气道:“您可真心大得很,我给公主医治的法子是什么你都没问过?药熏蒸啊,我刚跟她待一块,能不出汗?”
景烜咳了一声。
褚欢上前给静华长公主福了福身:“静华姑姑。”
和静华长公主起身,拉着她直接道:“褚欢,我不与你废话,你既然昨日跟阿如说了默儿的事情,应当猜到她会告诉我,也料到我会来,我只问你,可否帮我救默儿?”
褚欢也直言:“既如此,王婶应该告诉您我的答复,我不知道能不能救他,因为我还未详细查看过他的情况,不过我会尽力。”
静华长公主道:“好好好,那你何时得闲?请你去一趟公主府,好好检查他,只要你能救他,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必都给你。”
褚欢想了想,道:“明日吧。”
“好,那我明日等着你来,不管如何,我都先谢谢你了。”
褚欢莞尔笑笑,提醒道:“我上次粗略看过,他的蛊应当是以蛊卵种下,后附体而生,靠吸食他的心血长大,在他体内应该有不下十年,”
“而他之前长时间被人下葛青花,此物虽无毒,却效用奇特,会刺激蛊虫躁动,加啃噬他的心头血气,您可以根据下蛊时间和葛青花,查一查此事幕后黑手。”
静华长公主闻言面色变了又变,突然想到什么,忙问:“你当时帮过他一次,是不是跟他说过葛青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