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有些惊讶。
衍王妃道:“我与长公主闺中便是手帕交,关系是极好的,寿宴那日她说,谨默又犯病了,府医太医和外面的名医都请过了,都束手无策,我寻思着你若医术高明,或许会有办法。”
又犯病了。
也差不多了。
之前她帮周谨默封穴排血,压制了蛊虫一段时间,如今过去两个月了,也该失效了。
褚欢对衍王妃道:“不瞒您说,我之前去过长公主的生辰宴,曾撞见周世子犯病,出手帮过他,我检查过他的脉象体征,他应该是被人种了蛊,并不是什么怪病。”
“什么?!”
衍王妃惊愕:“种蛊?!”
“八成是,当时我只是匆匆检查,并未得以详细查探确认,不过也差不离了,初步看那蛊无毒,只是种在他体内多年,啃噬他的心血长大,已经和他血肉相融,”
“也因为此蛊以他心血为食,犹如蛀虫附在他心头而生,他才有气血逆行心脉衰竭之症,那些人才查不出来,只当是怪症。”
衍王妃腿软了一下,微踉身形,脸色也白了几分。
“怪不得……一定是周家那些下作的东西,他们为了除掉谨默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便下此毒手……”
衍王妃拉着褚欢,焦灼道:“那欢儿,你能帮他除蛊么?你既然能现,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大夫说他气血亏虚元气大损,若是再寻不到能治好他的人……怕是活不了几年了。”
褚欢如实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详细检查过他,也不曾接触过蛊,给不了您答案。”
衍王妃愣愣的,随后恍惚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褚欢道:“殿下怕是等急了,王婶,我们走吧。”
衍王妃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带着她去和景烜汇合,之后,便和景烜一起离开了衍王府。
而衍王妃送走他们后,便即刻让人准备马车,赶着去了静华长公主的公主府。
。
褚欢和景烜都知道了寄春园的事情,也没多说什么,景烜只说已经召了跟踪监视褚漱玉的人回府,回去后就能见到了。
而这个时候,和寄春园捉奸一事一起传遍京城的,便是因邓氏恶名被休,褚漱玉受其母名声牵连婚事受阻,母女两个谋划失身于英王好谋算婚事的谣言。
还言之凿凿的说,褚漱玉此事,必定会诬陷一个与她不对付的人。
而随着,英王殿下查出下药之人的的消息随之传出。
竟然是今日同在寄春园的和宜县主龚婧岚。
褚欢记得她,澄阳侯和庆华郡主的女儿。
上次在静华长公主府,便是她被褚漱玉装可怜给骗了,打头阵帮褚漱玉朝她难,结果被逼着下跪赔罪的傻缺。
这就是褚漱玉选的背锅侠?
这姐妹情可真够塑料的。
跟踪监视褚漱玉的暗卫也禀报:“……这段时日褚漱玉并无异常,只派人送了两次东西去澄阳侯府,有一次是六日之前,一次是昨日。”
由此可见,龚婧岚也在寄春园,是褚漱玉的手笔。
一旁的景烜也跟褚欢道:“听说自从上次静华姑姑的生辰宴后,庆华郡主就不让他的女儿和褚漱玉往来了,邓氏被休后,褚漱玉受其名声牵连,与英王的婚事更加渺茫,庆华郡主便打算让龚婧岚做英王妃。”
褚欢想起来了,那次风波结束,临了她跟庆华郡主提点了邓氏母女挑拨龚婧岚的事儿。
所以,庆华郡主必定会对邓氏母女不满。
本就不满了,最适合英王的褚漱玉受母所累,庆华郡主就打起了让女儿做英王妃的主意。
褚漱玉应该是知道了庆华郡主的打算,便策划拉龚婧岚下水。
褚欢斟酌着,立刻猜到了关键:“龚婧岚身边,有褚漱玉的人?”
景烜道:“应该是,只有这样,褚漱玉才能知道龚家的打算,也才能真正栽赃龚婧岚。”
褚欢乐了:“虽说这位和宜县主背后的分量不足褚漱玉,但是有皇家血脉,身份却比褚漱玉高贵,此事若是查清楚,褚漱玉岂不是竹篮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