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淡笑不语,并不想跟这位疼爱景烜的老人家说景烜那些缺德事儿。
看样子老人家对景烜疼爱非常印象极好,她还是不刺激寿星了,免得背上挑拨之嫌。
她不做这种事儿。
见她不说,老王妃虽好奇,也只好作罢。
老王妃道:“老身不知道你们生了什么,可你说那小子对你无情,老身却不见得,他不是个会虚情假意的人,若真的对你无心无情,不会这般殷切对你的,只会以礼相待。”
褚欢摇了摇头:“您或许不了解他,确切的说,您不了解现在的他,我知道他以前是个赤诚率直的性情,可他历经大难心性已变,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这话,老王妃一时不好接。
确实,她了解的是以前的景烜,可景烜经受了这场磨难,毁容重伤沉寂五年,再好的心性,只怕都有所不同了。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是历经大变的人。
只是景烜在她面前,除了内敛稳重来了些,其他并无不同,她没现罢了。
褚欢见老王妃沉思起来,怕老人家误解,忙道:
“您别误会,我不是说他变得有多不好,事实上他也算是一个挺不错的人,一开始对我的不好也是情有可原,我理解他,也并不怪他了,可是有些事情,是难以强求的。”
老王妃听着,欣慰的笑了,耐人寻味的目光瞅着褚欢:“你虽口口声声说对他无心,却很是护着他。”
褚欢皱眉道:“我只是不希望您对他怀有误解,免得惹上挑拨之嫌。”
老王妃笑吟吟道:“那之前在外面,你为了维护他公然和恭王妃呛声呢?又怎么说?”
褚欢淡淡道:“我是为了我自己,恭王妃暗指他色迷心窍,因我而色令智昏,那便也是指摘我色诱迷惑他,于我名声总归不妥。”
老王妃笑意深长,还带着几分逗趣:“你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孩子啊,你是个在意名声的人么?”
褚欢怔了怔。
老王妃接着笑道:“你之前公然将秦辅骂得吐血昏厥,又逼你父亲休妻,这两件事足以说明你不拘小节,丝毫不在意所谓的名声,这不说起来,你唾骂贬损秦成,不也而是在维护烜儿?”
褚欢并不予否认自己对景烜的维护,很是坦然的笑着。
“那又如何?我现在是他的王妃,与他荣辱与共,护着他是应该的,您想要从中挑出我对他有心有情,也不过是海里捞针,徒劳一场。”
老王妃都有些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都成了夫妻了,也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两个人,总归能够两心相悦恩爱度日,总好过同床异梦吧。
这般守着心为难自己做什么?
褚欢莫名的抗拒着,不想继续和老王妃聊这个无聊的话题,索性转移了:“叔祖母的身体,可需要我帮您调理?若是需要,我尽力帮您。”
老王妃一听这话题,老脸垮了,很是纠结:“老身倒是想的,可这忌口的事儿……”
褚欢无奈道:“叔祖母,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了。”
老王妃抬眸打量着她,眼神颇为古怪。
褚欢被她这眼神看的有些莫名:“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老王妃面色怅然,笑着感慨:“这话,你皇祖母以前也说过,她让我珍重惜命,说没有什么比命重要,你倒是与她有些像。”
褚欢道:“不过是基本之理,每个人都该知道活着重要,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扯不上像不像。”
老王妃挑眉,不置可否。
褚欢又问:“所以,您需要我帮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