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氏摇头:“不曾来过,不过让人来来问过我的情况,说让我好好养着,等我好了让我管家。”
昨日邓氏病倒的的事情,褚眀修定是知道了,可刚休妻,各方都在关注,他不好亲自去看。
但是褚漱玉去了,如今人还在邓家呢。
褚眀修虽然没去,也暗中派了人去的。
他对邓氏是有感情的,自然着急得很。
越为邓氏着急,就越憎恶逼他休妻的褚欢,要不是褚欢,他就不用休妻,邓氏也不会回了娘家立刻病倒。
恨屋及乌,他怎么可能会来看冼氏?
褚欢道:“他不来也好,省的娘看到了心里厌烦,不过他可真够让人恶心的,孩子是邓氏陷害,他亲手扼杀的,如今倒是连看都不来看。”
冼氏乐不乐意他来是一回事,可他该来的。
这次的事情冼氏最无辜,那个孩子最无辜,他再为邓氏难过,再气褚欢,都该来看冼氏,哪怕亲自照顾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他连看都不来看一下,凉薄可见一斑。
冼氏哄着女儿:“娘都不在意,欢儿就别计较了,犯不上的。”
“那现在娘在养身体,褚家的事情谁在管?”
“是你祖母暂时管事,二房三房倒是盯着想要拿到掌家权,可有我在,她们到底差了一截儿,你祖母和你父亲都表明了让我来,不过……”
见冼氏神色犹疑,褚欢忙问:“不过什么?”
“你父亲防着我,你本就嫁给明王,又送来了杨妈妈她们协助我掌家理事,他该是怕明王府渗入褚家的,”
冼氏冷笑:“昨日派来的人说,等我开始掌家时,他会调派两个人会看账理事的人来帮忙,是从你父亲和你祖母那里分别派一个来,实际上是要盯着我,怕我吃里扒外呢。”
褚欢无谓道:“既如此,那就由着他吧,人到了娘这里,生死拿捏在娘手里,最终会是谁的人,还难说呢。”
冼氏点头,略有忧虑:“是这个理儿,可是欢儿,娘不太会拿捏掌控人心,说要策反你父亲派来的人,得有手段,足够的利益和威慑才好,可娘……怕是办不好。”
褚欢笑道:“没事儿,有我呢,这件事娘你别担心了,你只管好好管家理事,学着独当一面。”
冼氏谦虚道:“我是得好好学了,我以前未曾当家理事过,实在也不知道如何入手,幸好你派来了可信的人,欢儿放心,娘一定好好学,早日将褚家握在手里。”
顿了顿,她又有些顾虑:“只是邓氏执掌褚家二十年,极有手段,如今她虽走了,府里不知道有多少她的人,他的儿女还在这里,那些人有盼头在,只怕娘很难收服他们。”
褚欢轻拍冼氏的手背,目含深意勾唇笑道:“娘放心,他们的盼头,用不了多久就会破灭的。”
冼氏不解:“欢儿这是何意?你是对他们已经有了什么计划么?”
褚欢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冼氏,就把邓氏和褚戎的奸情告诉了冼氏。
冼氏很震惊。
“她竟然……我还以为她有多真心对你父亲,才这么善妒狠辣,没想到竟然……呵,褚眀修可真够活该的,一辈子玩鹰,被鹰啄了眼。”
冼氏很幸灾乐祸。
褚欢道:“邓氏是因为邓云被我让人抓了,怕秘密泄露毁了自己和她的两个孩子,恐惧不安才把自己吓病的,她如今生怕这件事会暴露,必定会狗急跳墙……”
她不好和冼氏多言邓氏可能会做的事,缓了缓道:“不过我已经让人盯着她了,所以娘放心,只要她有任何举动,我就能把她和她的儿女全部毁掉。”
冼氏笑了,似乎能从褚欢的只言片语中,想象到邓氏和褚玉津褚漱玉被毁掉后的惨状,笑得很痛快,眼底却隐含悲怆。
这是一种,大仇将要得报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