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免不了缝针,可是就算缝了针以后能恢复,却也有着不可逆的损伤。
别的不说,嘴唇上的两个口子,肯定会造成毁容。
不过倒是应该不影响说话。
而这个事儿,沈家再恨极,也都只能咬牙忍下,连跟皇帝告状都要不敢。
因为众目睽睽,沈郯自己对明王妃不敬在前,明王教训他理所当然。
加上沈郯风评不好,许多人都觉得明王府干得不错。
既邓豫西后,明王府又替天行道了,可惜沈郯没嘎。
秦家的人是下午来的明王府。
来的是秦夫人苏氏和秦家长子秦启山。
秦夫人正是秦辅贬妻为妾后娶的那位,出身康安侯府苏家,瞧着派头不错,是个精明的高门主母。
而秦启山是她的嫡长子,但是却是秦辅的次子,秦启月的生母原本有个长子,比秦启山大一些,幼时夭折了。
至于是夭折还是被害,就不得而知了。
有客来,柳姑姑病着,自然得景烜或是褚欢处理了。
景烜没见,因为他要‘养病’。
褚欢也没见,直接让送客了。
前堂,听了逐客令,秦夫人脸色立刻僵着了。
没想到她都亲自来了,竟然被这样对待。
秦夫人心中不痛快,面上装着镇定:“妾身是来谢过殿下和王妃救了小女的恩情的,不知为何殿下和王妃都不愿见?殿下病着便罢了,可王妃也病了么?”
这话,颇有些质问的意味了。
拂兮肃着脸色道:“王妃没病,只是不乐意见秦夫人罢了,王妃说了,既然秦家连礼数规矩都不懂,也如此没有诚意,这份答谢不要也罢。”
秦夫人变了脸色,当即驳斥:“明王妃这是何意?我身为秦家主母,携重礼亲自来谢过殿下和王妃搭救小女的恩情,秦家何曾失了礼数?何曾没有诚意?”
拂兮没理她这话,只敷衍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们离开。
秦夫人有些气结。
一旁的秦启山倒是看出了端倪,上前一些来,温声开口解释了:
“这位姑娘,烦请见谅,我父亲政务繁忙,又因妹妹的病而忧虑交瘁,这才由我与母亲一起来致谢,并非有意怠慢轻视,还请通禀殿下和王妃。”
拂兮面不改色:“既如此,殿下病了,王妃也乏累,实在不宜待客,二位见谅,秦家的谢意明王府收到了,二位请回就是。”
秦启山好言道:“这位姑娘,是这样,我与母亲前来,除了致谢,还有一事冒昧相求,所以还请通禀,不论是殿下还是王妃,烦请见我们一面。”
拂兮面色稍霁,没有急着逐客了,想了想道:“我是王妃的贴身侍婢,秦公子有什么事,直接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秦启山很为难的样子。
拂兮绷起脸色,淡声道:“既然不好启齿,二位请回吧。”
秦启山只好硬着头皮如实说了:
“这位姑娘,是这样,在下的妹妹如今情况依旧危急,太医和诸多大夫看过都说怕是熬不过去了,听闻昨夜妹妹落水后几近断气,是王府的女医救了她,可否请殿下或王妃,再派那位女医去看看我妹妹?”
闻言,拂兮皱起了眉头:“你们是来求医的?秦家当真是不知道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