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在琢磨落胎药的配方。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怀孕,所以小产的时候,负面作用能多小就多小。
最好可以让这次小产,就像来月经一样,只是流血,痛一点没事,但不能影响她日常生活做事。
她进府一个多月都没来这东西,拂兮都觉得奇怪了,正好可以对上。
那寻常的落胎药就不行了。
她没让拂兮她们帮忙弄了,尤其是冬葵和山奈二人,她们都会一些医术,能分辨药材,知道效用。
可她自己忙活,拂兮自然看不下去,上前道:“王妃,这些药是要碾碎烘烤的么?奴婢帮您弄吧。”
说着就想拿起桌上装着药材的药碟。
褚欢拒绝:“不用,你去帮冬葵她们制药吧,我自己可以,正好我也没什么事,研制一味新药打时间罢了。”
拂兮只好收回手。
褚欢这样,本也不算多奇怪的事情,以前她研制新药的时候,都不喜欢她们打扰。
但是,褚欢不喜欢磨药碾药,觉得费力,之前都让她和拂兮来的。
连去称药的活计,都是她和溪泠做,因为褚欢是有些懒性的,能不动就不动。
今日这是怎么了?
若只是这些,也还能理解为这个药她比较谨慎,凡事都要亲自来才放心。
但是拂兮想起了昨日那个偷偷见了褚欢,又避开她跑了的婢女,和褚欢对此丝毫不解释的态度。
似乎不相关的两个事,但是足够让拂兮觉得,褚欢不对劲了。
中午离开之前,褚欢还收好了正在弄的那些药材,特意叮嘱留在药庐的冬葵二人不要乱碰才回扶云阁。
天气热还孕反,她胃口不太好,勉强吃了些就休息了。
倒是睡的稳。
拂兮见她睡了,叮嘱溪泠守着她,就去了药庐。
。
静心阁的书房中,景烜正在批阅麾下军队的军情奏报。
他虽毁容多病无法入朝理政,但他年少入军,还曾领兵立下战功,麾下是有军队的,皇帝并未夺走他的兵权。
他正斟酌着奏折上的内容,东青匆匆进来,似乎出了什么事。
“殿下,适才拂兮来报一事。”
景烜一听,放下手里的军情奏本和笔,直接问:“褚欢怎么了?”
东青道:“拂兮说,现王妃在配制女子落胎之药。”
景烜闻言一怔。
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可他想了想并未觉得有什么,道:“她爱研制药物,这段时间弄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如今弄落胎药也并无不妥吧?”
东青却抛出了一颗惊天巨雷:“殿下,拂兮说……王妃可能有孕了。”
景烜愣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你……说什么?”
东青:“拂兮说,王妃疑似有孕。”
景烜听明白了,却惊呆了:“怎么会?她……”
他刚想否定这点,可立刻又想起来了,他和褚欢……是圆房了的!
对,他们圆房了的,只是他对此事极为厌恶,所以刻意不去想,几乎当做没生过一样。
因为他不是自己想碰褚欢的,那天被下了剧烈的情药。
偏偏穆神医在他大婚之前有事离开了,他没法解药,也来不及去找太医,只能碰褚欢。
这段时间他都刻意遗忘这个事情了,因为于他而言,这是耻辱,他竟然被这样低劣的手段算计到了。
可现在,褚欢怀孕了……
他心跳都莫名加了,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吩咐道:“让拂兮来。”
东青立刻去找拂兮。
很快拂兮被带来。
刚要行礼,就听见景烜沉声问:“你确定她有孕了?”
拂兮忙回话:“奴婢无法确定,但是王妃近几日嗜睡,还胃口不好,总是反胃呕吐,这些都是有妊的症状,且奴婢在王妃身边一个多月,王妃月事一直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