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毓然出面劝说褚欢,许多人都意外,庆华郡主也诧异了下便顺着道:“可不是,明王妃,你便是仗着身份想逞威风,也莫要失了分寸,明王殿下知道你这般不识大体么?我劝你在外言行还是三思的好。”
呵,都这会儿了,还不忘逮着机会威胁恐吓。
褚欢只看向冯毓然问:“那冯姑娘的意思,我是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冯毓然一脸圣母道:“表嫂实在不该当众为难县主她们的,她们不过是碍于传言对表嫂有偏见,表嫂与她们解释明白就是,县主是与表哥有亲,邓姑娘是表嫂的嫡亲表姐,都是自家人啊,怎能闹成这样?”
冯毓然这一番谴责,俨然让褚欢有理变得没理,引得好些人对褚欢鄙夷不满。
“可不是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明王妃这般咄咄逼人,实在是心胸狭窄。”
“也难怪了,庶女出身,还是这般不正当的手段爬上枝头的,哪里懂得以和为贵宽容待人?就知道逞威风了。”
“可她也太不知轻重了,这里是公主府,今儿可是长公主的生辰宴,这般不依不饶,让长公主脸面往哪搁啊?”
“还顶着明王妃的身份得罪人,连龚家和庆华郡主的面子都不给,看她回去如何跟明王交代。”
“……”
那些窃窃私语传来,若换做旁的女子,早就难堪了,估计为了名声和压力一退再退。
褚欢却恍若未觉。
瞧了一眼因为扭转局面而得意的庆华郡主等人,褚欢笑笑,问冯毓然:“冯姑娘,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般当众为难我?”
冯毓然脸僵了僵:“表嫂何出此言?”
褚欢似笑非笑:“当下之事对错分明,我才是委屈受害之人,我还是你的表嫂,你却不分是非的为辱我之人说话,三言两语便将错误按在我身上,明言暗指我刻薄无脑,是何用意啊?”
冯毓然被问住,思索片刻正要说话,又被褚欢堵了回去。
“冯姑娘莫要说你是帮理不帮亲,我才是占理的那一个,你这样做无非两个原因,你仇视我,所以想要当众谴责抹黑我让我无地自容。”
她看着冯毓然,眸色深长,像是在看一个笑话:“其二,你想踩着我狭隘刻薄的名声,博取你宽容良善的美名,如此一来高下立判,你当真是好算盘。”
冯毓然惊急变色:“表嫂你……”
褚欢:“你其实刚刚一直在,看着我被为难孤立无援,清楚前因后果,适才我被轻视鄙薄时你冷眼旁观,如今我力辩扭转困局,你却出来踩着我的委屈做好人,冯姑娘如此好的心计,看来素来的好名声都是这么来的吧。”
这下,被异样目光和窃窃私语针对的,就是冯毓然了。
许多人也才后知后觉,这冯家姑娘确实是态度立场不当,虽然明王妃确实不依不饶咄咄逼人,但是她也没错啊,今日之事她若是忍受了,沦为笑柄的便是她了。
冯毓然若是刚到,不知因果那样劝说还说得过去,但若是一直看着,如今才出来说话,还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对立面这样‘劝说’褚欢,用意确实耐人寻味。
冯毓然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小脸惨白,踉跄一步羞愤控诉:
“表嫂,你太过分了,我只是怕你不知轻重闹出事给表哥惹麻烦,才好言劝你,你怎能这般当众诋毁我?竟将我一番好意视为蛇蝎之心,你是想把我逼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