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接下来,褚欢的饭食依旧……不,更差了。
之前虽然档次不高,好歹是新鲜的,就是很素,而且味道难以下咽,现在好了,连剩的都有了。
褚欢都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这么能屈能伸的人,保命阶段啥都能将就,暂时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
苟着吧。
还以为祛疤的事情景烜回考虑很久,甚至还得下一番功夫去解说劝导,没想到才过了一夜,东青就来叫她去了。
只是先见到的不是景烜,而是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
在东青的指示下,褚欢给这位大叔检查了伤疤,心里有数后,跟着东青进去见了景烜。
见到景烜,褚欢言简意赅:“那个人的伤疤虽然没有殿下的深,但是增生比殿下的严重一些,不过,也可以祛除。”
景烜点头说:“那就用你的办法为他祛疤,让本王看看效果。”
褚欢虽刚才就大概猜到了,可还是有些唏嘘:“果然是小白鼠啊,啧,真可怜……”
也不知道外面那位仁兄,是不是自愿的,别是被逼的吧。
多半是了。
景烜依稀听到,狐疑问她:“什么小白鼠?”
褚欢笑而不答:“没什么,既如此,那我今日就可以开始为他祛疤,得尽快给他割掉旧疤,殿下没别的吩咐,我就去做准备了。”
景烜皱眉,有些不悦的看她,不喜欢她不好好回答问题的态度。
可他也懒得对她刨根问底,看到她就烦。
不耐的摆手赶人:“滚吧。”
褚欢麻溜的滚了。
。
褚欢回去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弄了个方便做事的型后,悄然避开了诸多耳目,跟溪泠做贼似的穿过竹林溜进药庐。
此时刀疤汉子已经按照她吩咐拂兮安排的那样,躺在了用来做手术的小床上。
她这些天每天晚上来忙活五六个小时,也不是白忙碌的,自己弄了个简单的手术室,还跟东青要了一盒夜明珠备用照亮,东青虽然拿给她了,却想不通这玩意儿能干啥,一直质疑她借着由头中饱私囊。
她还自己清白的时候到了!
汉子很紧张,都流汗了,还呼吸急促身体抖。
果然,这么害怕,绝对不会是自愿的。
她更加唾弃景烜了。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和善:“乖哈,别紧张,把这个吃了,睡一觉起来就结束了。”
“……是。”
声音抖,哎,可怜的哦。
汉子接过拂兮递来的药丸,紧张的吃了,磕绊道:“那个,多……多谢王妃。”
“不用,对了,你叫什么?做什么的?”
汉子憨憨的回话:“卑职李奎,是殿下以前的部下。”
褚欢点头没再问,李奎也意识渐渐涣散了。
他刚才吃的是可以让人麻醉昏迷的药,是她这些天弄出来的,以麻沸散的方子加以改良精进,效果更好。
褚欢开始做术前准备,同时叮嘱拂兮和溪泠:“给他把脸再洗一遍,再抹上那些酒,还有,再用消毒的东西把这屋子消毒一遍。”
“是,王妃。”
俩姑娘忙碌起来,之前几天受教过,忙活起来得心应手。
褚欢盯上立在一边跟摄像头似的的东青:“既然你家殿下让你从旁盯着,那你也别光站着看,过来打下手,给我递东西。”
东青犹豫了下就去了。
褚欢好心提醒他:“会有点血腥,做好准备啊。”
东青不以为然,他一个刀山血海走出来的人,啥没见过?还怕这点血腥?
然而,当他接下来看到褚欢拿着那锋利的刀,利落干脆的在李奎脸上切割,就跟那夜试刀时割猪蹄那样手起刀落的,瞅着李奎皮开肉绽的脸,感觉自己都跟着疼了,也不敢大意了。
整整一个时辰,这疤痕切割手术才结束。
也就设备工具不行,打下手的人不够趁手,不然都不用那么久。
一切完毕后,在东青复杂的眼神和俩姑娘钦佩的眼神中,褚欢心满意足的晃出去要透口气。
没想到一开门,看到了景烜那张死人脸。
她吓了一跳,赶紧关上门。
晦气!
门外,景烜看着一开一合的门,以及刚才褚欢那一闪而过的见鬼似的表情,脸黑沉了几分。
这女人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