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这么肯定她心理受到了创伤啊?!求来个人解答一下她心里的的疑惑啊!
两个女人围着岑钊唠叨了一个多小时,才在医生“建议病人静养”的提议下离开了病房,去外面谈关于这件事的解决办法,病房里只剩下少言寡语的岑爸,守着女儿。
岑钊看着爸爸,因为不奢求他能看懂自己的眼神,所以半点情绪都没多露,只是虚弱的对他笑了笑。
岑星海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早在三十年前,岑星海在六号资源星上也是声名远播的校草一枚,可惜沉迷学习无心恋爱,所以就算对他有别的心思,同学们也都敬而远之。
从上学到进入研究所继续科研,岑星海从未想过自己会孕育后代,但岑钊还是降生了,并且带给了他不一样的生命感受。
然而现在,他的女儿,正虚弱的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醒来还顾及着他们的心情,只知道笑。
岑星海攥紧了拳头。
从外表来看,岑星海不像是岑钊的父亲,更像是只大几岁的哥哥,两个人一坐一躺相互对视,从旁边看就是一幅画,美好而安静。
不过岑钊的感觉却和美好完全挂不上钩。
她感觉自家亲爹正处于暴怒边缘,而她却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偏偏她现在还没法说话,七七也被摘了不知道放在哪里,连问都没办法问。
这种感觉实在是憋屈。
父女俩对视了很久,岑星海才沉着声音问:“在军校有人欺负你吗?”
岑钊很想摇头,但脑袋动不了,只能左右晃晃眼珠表示没有,也不知道爸爸看不看得懂。
岑星海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点,但还是阴云密布:“那是学业上遇到了什么问题?”
继续晃眼珠。
岑星海眉头一皱,好半天才又问:“……还是说你接受不了你现在的性别?”
不不不,我适应的很好!
岑星海眉头皱得更狠了:“那你为什么要把车开到荒郊野外的地方,多次……寻死?”
岑钊瞪着眼睛,一脸茫然。
寻死?
谁?
我吗?
怎么可能!
然而下一刻,她忽然想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开着车主动撞树撞石头撞地面,还屡次取消自动报警,这些在她的车里都会留有详细的驾驶记录,如果不是军部送的车质量太好,换成别的飞车,她现在少说也是缺胳膊断腿的下场,旁人看来,她的举动不正是主动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