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准备准备,明天就借着娘的名义在诗会上表明意思。”
木蓝乖巧应下。
次日看着来会的人,他却忍不住心里一惊,往常飞花社的诗会上也偶尔有不请自来的人,但今天这些人中却有一个人的身份很是非比寻常。
平芳郡主经常不请自来,每每爱找她刺几句,木蓝都已经习惯了。
不同寻常的是站在平芳郡主身边的那个女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三公主。
眼看着她们来势汹汹地走过来,木蓝扬了扬眉梢,娘亲说得对,该怎样就怎样,以前都不怕平芳郡主,如今重活回来总不能被欺了去。
感受到身边的人突然斗志昂扬,李橘白看着来人隐秘地打量了两眼。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隐隐觉得这位郡主对木蓝,不,应该说是对尚书府大小姐丘绾有些别样的心思。
平芳郡主挽着三公主走过来,看到木蓝的打扮不由得一愣,她恍惚看见了那个不可一世的丘绾,那个人也像这样,总是把额前的头梳起露出整张脸。
本就明眸善睐的人因此显得更加大方,更加吸引她的视线,让她忍不住去招惹几句,想看那人露出别的表情。
&1dquo;见过郡主,不知这位是&he11ip;&he11ip;”木蓝微微躬身,给面子地行了个礼,有道是先礼后兵,总要卖两分薄面给三公主。
平芳郡主见状冷笑:&1dquo;我道是谁东施效颦,真是不知所谓。”话里充满讽刺,也没有介绍三公主的意思。
木蓝抬头,既然你不介绍,那我就当不知道,不知者无罪。
&1dquo;我以为京中小姐个个知书达礼,倒是没见过像郡主这么真性情的。”
平芳郡主看着木蓝眉尖轻扬的样子又是一愣,心里无端乱了一下,这模样更像了。
一旁的三公主见堂妹一再愣,她无奈笑了笑,朝着木蓝道:&1dquo;让木姑娘见笑了,本宫----我姓周,在家中姐妹排第三,叫我周三小姐就是。”
不等木蓝见礼,平芳郡主已经回过神来,她咬了下唇,语气微恼怒道:&1dquo;堂姐,你何必理会这鸠占鹊巢的东西。”
木蓝嘴角微翘,半年不见,平芳这个女人的嘴上功夫倒是见涨了。
&1dquo;不巧,郡主口中的东西乃是当朝举人,眼下还是这诗会的主人,倒是郡主不请自来,小女子准备的匆忙,少备了您的饭菜呢?”
平芳郡主杏眸一瞪:&1dquo;你&he11ip;&he11ip;放肆。”
说完她又愣在当场,从前也是这样找丘绾那个女人的茬,自己每每吃瘪,最后也像当下这般,只能怒道一声&1dquo;放肆”。
那个女人真的很放肆,竟然不跟她打一声招呼就失踪了,还已经失踪了半年之久,她听到消息后不知道派出去多少人都找不到半点芳踪。
那个可恶的女人真的是放肆啊。
旁人不知平芳郡主的心思,三公主确是知道的,这个堂妹每次进宫都三句不离丘绾,嘴上咬牙切齿,眼中却盛满了柔情蜜意,只可惜丘大小姐早早就和吕家三郎订了婚,而堂妹情不知所起,一直懵懂到现在。
&1dquo;木姑娘不要见怪,平芳她和丘大小姐有些情谊,这才一时失言。”
她贵为公主之尊本不必这样低声下气,但母后说了今非昔比,太子哥哥不得圣心,户部尚书的支持尤为重要。
所以这个义女也就变得有价值起来。
哪怕丘绾这个嫡女失踪,丘夫人也没把飞花社交给丘桃这个尚书府仅剩的女儿,反而给了刚认的义女,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木蓝这个义女比丘桃那个庶女更受宠,也更受丘尚书和丘夫人器重。
木蓝闻言眉尖一跳,她和平芳才没有什么情谊呢?
三公主这是哪来的小道消息,如此胡言乱语被夫子误会了怎么办,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李橘白,眼中暗含委屈。
我和平芳才没有情谊,夫子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李橘白默然看着,正撞上木蓝一双清澈的眸子。
真是难为了平芳郡主这么个不自知的,刚好又遇上个不开窍的。
她在心底忍不住笑了一下,面上少见地眨了眨眼睛道:&1dquo;平芳郡主与丘大小姐情谊匪浅,是我们唐突了,娘亲还要介绍几位夫人认识,我们先过去吧。”
木蓝仔细地看了眼李橘白,夫子脸上比往日更灵动了些,可是此时她却没心思欣赏美人了。
待到两人走开几步,她才小声解释道:&1dquo;我和她才没什么情谊呢,有仇还差不多。”
&1dquo;我看得出来,她确实像与你有仇的样子。”李橘白脸色不变,温声应道。
有仇就有仇吧,总好过真的有情谊。
木蓝顿时理直气壮道:&1dquo;夫子也看出来了吗?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是嫉妒本小姐艳压京城的名头,每次都来找不痛快,幸好她嘴笨,说不过我。”
李橘白微笑:&1dquo;你现在也很好。”
也足以艳压京城,不然又怎会让那郡主一再愣神呢?可见是不输于从前的。
木蓝开怀一笑:&1dquo;夫子也很好。”人美心善,多财多金,她真是慧眼识人,不然又怎会先下手为强,抱得美人归呢?
抱得美人归?
木蓝心头一怔,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李橘白,她好像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