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他吃不了亏。”
孙满满想了想,又问:“那万一那女人还带了教众呢?”
谢凉道:“她应该是一个人来的,只有名门正派才喜欢抱团。”
“……好有道理。”
谢凉笑了笑,低头看向她:“我觉得,我们还是快点进洞房,比较实在。”
孙满满:“……”
按理说婚礼上还有闹洞房这个环节的,但成亲的是谢凉和孙满满,也没人敢上去闹,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比武”的两人身上,孙满满和谢凉倒是十分顺利地回了喜房。
天色尚早,谢凉是不介意早些开始洞房的,不过孙满满显然更想先填满肚子。
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也不知道这个规矩是谁定下的。桌上只有简单的几碟小菜和一坛酒,孙满满掀开自己的红纱,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啊,我好饿啊,我们先吃些东西吧。”
“好。”谢凉将桌上的两个系着红绳的酒杯摆正,倒上酒坛里的酒,递了一杯到孙满满的手里,“先喝一杯合卺酒吧。”
“好呀。”孙满满结果酒杯,鼻尖轻轻嗅了嗅,“这个酒,是空智从宫里带来的?”
谢凉笑着道:“满满真是在酒坛子里泡大的,这酒确实是谢温从宫里带来的,说是皇上赏赐的贺礼。”
“那一定要赶快尝尝了!”
孙满满说着就想把杯子里的酒灌下去,被谢凉一把抓住手腕:“等等,合卺酒可不是这样喝的。”
他端着酒杯,绕过孙满满的手背,将酒送到自己嘴前:“这样才是交杯。”
“唔……”虽然这个姿势喝酒怪不方便的,不过这酒实在太香,她已经忍不住想尝一口了。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孙满满赞道:“好酒!”
谢凉眸子里含着浅笑,也仰头将酒喝了下去。孙满满拿起酒坛,还想继续喝酒,又被谢凉拦了下来:“不是说饿了吗?先吃些东西,再喝酒。”
“好吧。”眼下已经入冬,桌上的小菜已经有些凉了,不过孙满满倒是不介意。她一边吃菜,一边问谢凉:“这次空智回来,要在外面呆多久呀?”
谢凉道:“听他说,他可能暂时不会回宫了。”
“恩?”孙满满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滞,“他和卿……皇上吵架了?”
“没有,不过我想他不适合宫中的生活吧。”
孙满满略微沉思,空智从小跟着释贤混迹江湖,连佛门的清规戒律都没遵守,自然更受不了宫中的繁文缛节:“不过他不是一直喜欢皇上吗?”
谢凉道:“不是人人都像我们一样,喜欢就能在一起的。”
孙满满微微抿唇,没有再说话。她从小到大,只经历过和谢凉的这一段感情,而且一直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波折。但她明白谢凉说的话。
她爹和她娘,不就是他说的那种人吗?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不明白她娘为什么一定要死,虽然她现在依然有些耿耿于怀,但也不像以前那样钻牛角尖了:“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人各有命?”
谢凉笑了笑,道:“俗话还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孙满满:“……”
为什么不管他们聊什么话题,最后都会变成这个?
但谢凉是真的很着急了。
他爹娘都是十分守礼数的人,在他和孙满满大婚前,愣是不准他们有什么越礼的行为。谢夫人还把孙满满安置在了自己的院子里,以防他乱来。
早知道,他应该等什么都准备好以后,再带着孙满满回家的。
孙满满将桌上的菜吃得七七八八,终于在谢凉炙热的目光中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
“恩。”谢凉话音刚落,就将孙满满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那我们可以办正事了。”
“……”
这晚上谢凉办起正事来格外有热情,孙满满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像是听到屋里的动静,谢凉忽然推门进来,朝她的方向看去:“醒了?我让厨房送点吃的来。”
“恩……”孙满满身上只套着件单衣,抬手捶着自己的腰。谢凉带上门,将寒风关在外面,走到她身旁坐下:“腰痛吗?”
“痛!”孙满满恨恨地点了头,似在控诉昨晚谢凉恶劣的行径。谢凉嘴角勾起点笑,主动帮孙满满揉起了腰。注入些微内力的按摩,让孙满满倍感舒服,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谢凉:“昨天那个什么教主,走了吗?”
“走了。”
“哦,那中午吃什么啊?”
谢凉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就只关心这个?不如想想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吧。”
“……”虽然昨晚他很卖力,但是现在就开始想孩子的名字,会不会太早了啊!“我觉得还是想中午吃什么比较实在,而且姓谢的孩子很好取名呀,比如……谢天谢地!”
谢凉:“……”
他沉默了一阵,道:“不了吧,已经有欢天喜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且不一定要跟我姓,如果有两个小孩,可以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不过我还是觉得姓谢比较好取名呀!”
“……别再说谢天谢地了。”他以为在取名上他爹娘已经坑了,原来还有比他们更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