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夏油杰露出一个疏离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几个大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是一脸不明所以,毛利小五郎低声问自己家的两个孩子:“什么是咒术师?”
毛利兰茫然地摇了摇头。
江户川柯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拉了拉毛利小五郎的衣服,悄声提醒了另一件事:“叔叔,信!”
毛利小五郎一拍脑袋,赶紧去掏自己的口袋:“对了,说起诅咒假面……我们在来的路上收到了这么一封信。”
毛利小五郎拿出一封信递给苏芳红子。
——请不要助力苏芳红子的慈善晚宴。诅咒假面敬上。
“咦?”松平守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样的信:“我也收到了一样的信!”
摄影师片桐真纪表示:“真巧,我也是。这封信是前天寄到我的工作室的。”
长良遥闻言也拿出同样的信:“我这里也有。”
家入硝子慢吞吞地拿出那封拦路信:“这个吗?我们也有,是在来的路上捡到的。”
大家面面相觑,隐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所有接受慈善晚会邀请的嘉宾,都收到了同样可疑的信!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恶作剧!
苏芳红子接过毛利小五郎手里的信,她展开看了看,随后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不用在意。自从我开始从事慈善事业,几乎每个月都会收到这样的信件和电话。”
她背后的咒灵咯咯一笑,张开黑洞洞的嘴,咬住了苏芳红子的脑袋,它像个顽劣的孩子一样,从牙齿啃咬苏芳红子的头部,似乎随时都会咬碎她的脑袋。
苏芳红子嘶了一声。
女仆们连忙问道:“社长,您又头疼了吗?”
毛利兰关心道:“苏芳女士,您不要紧吗?”
“嗯……没关系。”苏芳红子揉着脑袋道:“让你们见笑了。大概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近年来头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吃药都没什用了。实不相瞒,这几年,我头疼的毛病已经严重到必须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的地步。”
“这样吗?”毛利小五郎问道:“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去过了,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大毛病。”
……当然查不出什么大毛病。
苏芳红子之所以会头疼,完全是她身后的咒灵造成的。
阿尔看了看自己的几个饲主,见他们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也沉默地站在人群里。
苏芳红子又跟其他的嘉宾们交谈了几句,便邀请大家移动到东厢房的餐厅共进晚餐。
五条悟拍了拍阿尔的脑袋:「现在懂了吧?阿尔。」
「懂了。」阿尔道:「我们只是衬托收藏品价值的工具人而已。不过,夜蛾老师为什么会答应这种事?」
家入硝子道:「十年前封印面具的那个咒术师,其实就是夜蛾老师的朋友。那位朋友在一场对抗诅咒师的战斗里牺牲了,夜蛾老师让我们做这个工作,还是看在他那位老朋友的份上。」
她没有说的是,夜蛾老师的原话是“你们少在学校呆一天,学校就能少一修理费”、“去见识见识不同的人也好。”
现在想想,这句“见识见识不同的人”其实大有深意。
阿尔问:「那萧布尔的面具?」
「确实是咒物。」五条悟说:「封印松动也是真的,它们的确需要重封印。看见别墅里的这些咒灵了吧?估计就是封印松动后的气息吸引来的。」
阿尔看着走在最前面,明显心情不佳的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拍拍夏油杰的肩膀。
「master。」
「……嗯?」
「起码她的慈善活动是真的,如果没有苏芳红子,那些因为车祸失去父母的孩子就会过得更加辛苦。」
夏油杰脚步一顿,伸手摸了摸阿尔的脑袋。
“我知道。”
五条悟撇了撇嘴,“所以老子不是早就说了,别对所谓的大善人抱有太高的期待……”
家入硝子淡定地用手肘给了他一下:“少说两句吧你。”
众人走进餐厅后,又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苏芳红子的女秘书,一个是苏芳红子的养子——蓝川冬矢。
阿尔眨了眨眼睛。
“是之前跟阿通一起拍过杂志封面的人。”
打扮时髦的帅哥蓝川冬矢立刻看了过来,“哈哈哈,你说对了,我上个月的确跟阿通小姐合作拍摄过杂志封面。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蓝川冬矢,是个玩摇滚的。”
苏芳红子慈爱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冬矢。”
“怎么会?苏芳阿姨的慈善晚宴,我是说什么也要尽一份力的。”
他们各自坐下,开始用餐,过了一会儿,全垒打王就好奇地开口道:“说起来,苏芳女士,您做慈善的契机是什么呢?”
苏芳红子放下叉子,叹了口气:“十年前,这附近曾经生过一场悲剧。一个司机在雪地里撞死了一个女人,极度害怕之下竟然开着车逃逸,错过了第一时间抢救伤者的时机。被撞的女人当晚就死了,没多久,肇事者就因为愧疚在家里上吊自杀。”
她悲痛道:“这个女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冬矢的母亲。从那之后,我总是在不由自主地关注和车祸有关的惨剧,自然而然地开始了慈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