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就要一起尿。”
说完这句,傅司白只觉一道冷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愣了一下,顺着那道目光望过去,入眼是江致颇为冷淡的神色。
“江致哥?”傅司白声音不自主的哆嗦起来。
他们这几个人里,脾气最爆,看起来最凶的是6子野,嘴最毒,最欠抽是盛远川,但他最怕的其实是看起来最温柔的江致。
这种平日里脸上始终带着亲和笑容的人,一旦冷下脸来,就格外可怕。
江致望*着他冷冷开口,“你今年几岁了?还要别人陪你上厕所,没看到别人正在写题吗?”
被他这么一说,刚刚打死不松手的傅司白立马撒了手。
“哥,我错了。”
他把头垂了下去,表情怂怂的,像极了被父母用藤条伺候一通后的熊孩子。
江致默然收回视线,傅司白赶紧开溜。
“江致,”顾乔低低喊了他一声。
江致看向她,不复方才对傅司白的冷厉,他淡淡笑起来,“怎么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顾乔问他。
江致一愣,看着眼前神情有些怯怯的顾乔,他在心底暗暗一笑——
好像有些太明显了。
他压下已经扬起的嘴角,轻叹一声,“哦,有点。”
说完,他这才重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你下午去有时间吗?”
“啊?哦,有的。”
“可以陪我去走一走吗?”
刚刚应下要和江致去走一走,上课铃就响了。
老师走进来,全体同学起身敬礼。
顾乔来了姨妈,一站起来,瞬间如黄河溃堤,经血喷涌而出。
顾乔全身一僵。
她一脸苦恼,这下不得不陪司白去厕所了,得去换张姨妈巾。
敬礼完毕,她坐下来,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暗暗伸出手摸进书包,抽出一张姨妈巾,然后迅揣进兜里。
顾乔以为没人注意到她,却不知她的所有小动作都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江致眼底。
江致还看见,她把卫生巾揣进兜里后还时不时有些虚的看看周围,琥珀色的双眸睁得圆圆的,忽闪忽闪扑朔的长睫又浓又翘。
江致低眸,嘴角慢慢牵起。
有点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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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整个学校笼罩在夕阳暖黄的光晕中,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在操场上漫步,晚风和煦的吹着。
顾乔和江致走在操场边的长廊里,长廊边种着许多紫藤,紫藤缠绕交错地铺在长廊上,垂下深深浅浅的藤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