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洁:“你干的出来你还不让说了?”
“刚刚那个情况……”陈沐晴头疼到掐眉心,“我真的跟他闹着玩呢,他……”她说不出来是秦深先欺负她的。
因为感觉说出来蒋洁女士可能会给她安个狡辩不了就泼脏水的罪名。
毕竟从小到大,劣迹斑斑的是她,规矩懂事的是他。
“好了你别说了。”蒋洁越听越头疼,越想越痛心,这不认识倒也算了,内心顶多为他默哀一下,安慰一下自己,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但深深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无论怎么给陈沐晴开脱,都难以克服愧疚感。
造孽啊!
*
陈沐晴下楼的时候,元叔叔走了,元乐也走了。
老陈看到闺女,还沉浸在为下一代终身幸福早做筹谋的想象里,极力推销着:“元乐那小孩挺好的,在瑞士读书,自己考过去的呢,拿的全额奖学金。家庭关系也简单,爸妈都不错,将来你俩要在一块儿,多好啊!那孩子腼腆,但是性格好,跟你正好互补。”
陈沐晴找了个边边坐着,低着头嗑瓜子,咔嚓咔嚓咔嚓。
她不敢说话,只摇头。
元乐哪有秦深有意思。
蒋洁看她一会儿,叹口气,看她一会儿,再叹口气。
老陈忍不住拍了拍女儿:“你跟只仓鼠似的,没见你妈看你烦吗。”
说完看了眼自己老婆,说:“还是个孩子呢!什么也不懂,算了吧,我跟老元说说,再等两年。”
蒋洁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提秦深的事儿,还不知道怎么说,打心眼里觉得是件理亏的事。
老陈又是个责任感太重的人,她都怕他知道了绑着闺女去负荆请罪。
蒋洁觉得自己也没办法跟隔壁一家交代。
秦鹤卿那边还在琢磨撮合周纯意侄女和秦深呢!
“你秦伯伯有撮合秦深跟他后妈那侄女的打算。”蒋洁突然提了一句,说给陈沐晴听的。
陈沐晴瓜子也不嗑了,仰着脸问了句:“怎么还在琢磨这个事啊!她跟个烦人精似的,狗不待见,秦深怎么可能喜欢她。而且秦伯伯又不是不知道,秦深最烦别人别人左右他的事。”
蒋洁打量了她一眼,眼神意思很明显:你也没好到哪里去,都能看上你,有什么不能看上她的。
陈沐晴脸色垮下来,非常不悦。
甚至对秦伯伯也有点埋怨,他一向看着很好,但对秦深一点都不好,每次一遇到事,秦深都是最后被考虑到的,因为他“懂事”,不会闹,也不吵。
蒋洁决定还是把事儿给她掰扯清楚:“今年十一月份的时候,你和秦深都不在家,估计不知道,你周伯母怀孕了,又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