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晴:“那你为什么不说?你应该质问我,斥责我,然后跟我大吵大闹。”
秦深觑她:“然后呢?”
陈沐晴嘴巴抵在他耳边:“然后我反驳你、回骂你,踢你咬你,把你按在床上狠狠欺负你。”
她看她他紧皱起来的眉头,笑得浑身颤,她轻轻一推,把他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学会了吗?”
秦深凝望她,“嗯”了声:“学会了。”
陈沐晴又被戳中笑点,整个人趴在他胸口,轻哼着撒娇:“你从来都不说爱我,你还要管我。”
秦深躺在那里,大约听到了自己宿命里的臣服,有些自嘲地笑了声,轻声呢喃:“我爱你。”
陈沐晴陡然支棱起耳朵,双目奕奕地盯着他:“没听见,你大点儿声。”
秦深偏过头,抿着唇又不吭声了。
陈沐晴盘腿坐着,撇嘴道:“果然事后的话都是哄人的。”
秦深蹙眉,狠狠把她拽下来,两个人脸贴着脸,身子挨着身子,他近乎隐忍地说了句:“陈沐晴,谁哄谁呢?”
陈沐晴认真看他:“反正我没哄你,我的身体和灵魂,都爱你。”
他终于还是沉不住气:“那你为什么和别人出去吃饭,一直消息的又是谁?”
不回去(欲望无罪,爱恨自由。。。。)
第十五章
暴雪封了路,司机困在服务站过不来。
陈沐晴早上出了一趟门,回来看到秦深坐在客厅里,他拧着眉心,大约是没睡够。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跑过去跳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鼻尖蹭蹭他:“你不睡觉干嘛呢!”
身上沉甸甸的,连带着那颗空荡的心也被塞满了,早上醒来现她不见了,一瞬间像是冬夜里被抛弃的小动物,浑身上下被雪水浸泡过那样冷。
下楼的时候现她留了纸条,说回学校一趟。
他自我嘲笑自己的患得患失,然后就坐在这里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第一次觉,等待是件格外煎熬的事。
起初只是有一点不快,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丧失耐心,猜测、怀疑、犹豫、焦躁,情绪来回拉扯,思绪被切割成无数的碎片,没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在暴雪后的清晨,在抵死缠绵之后,在安静无声的空间里,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拥有了她。
像是短暂得到了风暴的眷恋,只觉得她迟早是会离开的。
昨天她去干嘛了,她到最后也没说,她只是趴在那里笑着调侃他吃醋怎么可爱,然后逼问他爱不爱她。
爱,如何不爱,可爱到深处是缄默,是无声呐喊,是暗夜里的嘶吼,是无法宣之于口的沉重和痛。
爱到极致是痛,痛到极致也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