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明显有些慌乱，她眼神游离，额头也出了些薄汗，不敢直视楚潇的眼睛：“……是。”
楚潇凝眸，这小丫鬟心里有鬼。
立在一旁翻看着案本的顾宜倏然指尖一滞，话：“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此守门的？当时又进去了些什么人？”
男人并未正眼看他，话音有些不屑：“昨天和今天便都在这里守门。来的人都有登记，你们一个个看罢。”
说罢，他随手丢给楚潇一个写满字的册本。
楚潇接住一翻那册本，来往人员的确都有记录，但记录得太杂，她也未曾想到居然有那么多人来往张侍郎家。
也难怪，张侍郎家办丧事，来往的人自然多。
楚潇捻指细细翻看着册本，忽然看到一行字。
“花儿、柳儿在晚戌时从后门进入。”
一看便是女子的名字，或许是来找张侍郎那好色之子。
楚潇面色微沉，问那夏儿道：“你是什么时候现你家公子的尸体的？”
夏儿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回答：“奴婢是在刚刚现的尸体……奴婢看见花儿和柳儿在昨天晚上就来了，在公子的房里呆了一晚上，早上方才离开的。”
竟然是早上才离开……
楚潇摸了摸下巴，转头去问顾宜：“顾大人，要不要去问问那两个女子？”
“问，”顾宜抬眼，面沉如水，“那两位女子现在在何处？”
夏儿又咽了口唾沫，浑身抖，颤声说：“在……青。楼。”
***
楚潇从顾宜身后探出头来，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口齿不清地问他：“顾大人，我俩真要去青。楼？”
“若我们不去，”顾宜瞥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我上任大理寺卿不久，身边也没什么信得过的人，他们也并不一定会办好事。”
楚潇点了点头。
她骤然又想到了什么东西，试探性地朝顾宜道：“顾大人，我那条帕子……”
顾宜闻言，微微蹙眉。
他声音放缓了些，像是有些愧疚：“上面沾了和鸣子，可能用不了了。”
“算了吧，”楚潇吃完最后一口糖葫芦，“我自己再……”
还未等她说完，顾宜带了些温度的声音倏然响起，恰似春风拂面，语调也放缓了些许，因过于柔和，让楚潇有些惊愕：
“我赔你一条。”
第21章。二十一、那便算了顾某向姑娘赔个不是……
楚潇一时间有些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