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云总,还会撒娇?”童雀不依不饶地逗他。
云深抿唇笑,默了半晌,学着她的样子歪了歪脑袋。软了声调,重复着回:“是啊。”
童雀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的这一面。
看来他是真的很开心,简直一反常态,萌到血槽空掉!
“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惯着你。”童雀说。
拿出盒子里的手表,解开卡扣位置,替他戴上。
云深专注看她,眼底笑意渐深。听到她跟自己说“戴好了”,几乎没怎么思考,迅起身。
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道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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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常组局,自从童雀身边多了个云深后,他这夜场小王子的名头快挂不住了。
但凡是个女的,走过云深身侧,眼睛都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姜黎不服气,总爱找云深的茬,不过嘴上功夫练的不到位,常把自己气个半死。
围观两位斗嘴,已成童雀和孔静舒的快乐源泉之一。偶尔两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还会故意找点事,引他们闹一闹活跃气氛。
童雀给云深送的生日礼物是孔静舒陪她一起挑的,云深进会所,孔静舒一眼就认出了他手腕上戴着的那块表是童雀送的。
孔静舒跟童雀交换了个眼神,语气浮夸道:“云总,你这表不错啊,怪晃眼的。”
云深择了个空座坐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转头望了眼正看他的姜黎,说:“是不错,雀雀送我的生日礼物。”
“呦,那还真是难得,我家雀雀最烦送礼之类的琐碎事了。”孔静舒走去姜黎身边,搭着他的肩乐呵呵道:“就连黎子跟她认识了那么多年,都没正经得个礼物呢。”
突然被点了名的姜黎立马坐不住了,掸开她搭着自己肩的那只手,嘴硬道:“怎么雀雀就没送过我礼物了?胡说八道什么?”
正跟范潇梦说悄悄话的童雀闻声看他,简短回忆了一下,不记得自己有送过这位猪队友什么礼物。
“是吗?”云深淡笑。
解开衬衫袖扣,往上翻折了两圈。抻开臂,故意把表盘露了出来。
成功把姜黎的视线勾到了腕表上,云深这才转而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朝姜黎的方向举了举杯,问:“那她都送你什么了?”
姜黎的嚣张气焰以肉眼可见的度消了下去,端杯喝酒,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云深没听清,看着他。
“拆台小能手”孔静舒噗呲一声笑了,猛拍了一下姜黎的背:“就一个破抱枕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姜黎被酒呛到了,偏头咳了一阵。也不知是被呛的还是臊的,脸都红了。
“怎么就破抱枕了?那是雀雀送我的升学礼物,你知道那抱枕上印着什么吗你就乱说?”姜黎看了眼憋笑的云深,“听过‘礼轻情意重’吗?礼物重要的是情意,不是价格高低能轻易衡量的。”
孔静舒“哦”了一声,问:“那抱枕上印什么了?这么有意义呐?”
“是印成五三封面的抱枕,在我初三毕业那天送的。”姜黎强调道,“你看人这抱枕送的多应景,多有心意!”
孔静舒耸耸肩,诧异看向童雀:“五三?”
“五年单身,三年当狗。”童雀接上了话。
“……”
“……”
云深揉了揉童雀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道了声:“淘气。”
“你怎么总摸她头?”姜黎迅转移话题,故意找茬道:“你不知道雀雀怕长不高,最讨厌别人摸她头了吗?”
“你才长不高!”童雀气鼓鼓瞪了姜黎一眼。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云深安抚着又揉了揉她的,转瞬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呲”了声,看向姜黎:“我最近学了个词,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的深意,想跟姜少讨教讨教。”
“突然这么客气?”姜黎曲肘撑住身后的吧台,晃了晃腿,说:“你随便问!就没有姜爷我不知道的。”
“双标。”云深往后靠了靠,换了个极慵懒的姿势笑看着他,似挑衅,曲指轻敲表盘,问:“这个词,姜少听过吗?”
孔静舒一手拢于嘴侧,“非常好心”地悄声给姜黎解释了一下:“这话的意思可能是,雀雀她对‘摸头杀’的喜恶值,分人。”
“……”姜黎嘴角的笑意僵住。
得逞,孔静舒撩了撩,撑遮住脸,朝童雀暗挑眉。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注意力同步转向了姜黎,憋住笑。
“哇——这个人真的是,气人的本事见长啊!”姜黎坐不住了,放下酒杯挺躁地揪了揪额前的,回手推了一把一旁快乐吃瓜的孔静舒,说:“我跟你们说,今天谁都别拦我,我必须跟这家伙干一架!”
“好!”童雀第一个起立给他鼓了鼓掌,“果然是黎子,勇气可嘉!友情提醒一下,你准备干架的这位可是练了十几年散打的。”
“散、散打?”姜黎的舌头瞬间有点捋不直了。
云深点点头,站起身。抬手解衣扣,衣领敞开了些,谦虚道:“也就是,业余爱好。”
看这架势……
这是准备迎战了?
姜黎也就是嘴皮子溜,真要干起来,他连童雀都打不过。秒怂,回手偷偷戳了戳孔静舒,用眼神疯狂暗示她:“别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