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前一夜入睡前跟云深拉过勾,想着大概率是记忆串场,梦境和现实搅乱了。
起床,洗漱。
下楼用早餐,在楼梯口遇上了云深。
互道了声“早”,并肩下楼。
“怎么看着没什么精神?没睡好?”云深问。
“也……不算。”童雀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就是一整晚都在做乱七八糟的梦,觉得有点累。”
云深伸手揉了揉她的,问:“做噩梦了?”
“不是。”童雀低头看脚下,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踩在平地上了,她才抬起头问他:“你有没有过,一直重复做同一个梦的时候?”
云深点头:“有。”
“你也有吗?”童雀惊讶道,“我问过黎子、舒舒他们,可他们都不会像我这样来回做同一个梦,我还以为只有我会这样。”
“小时候经历了些事,之后会反复梦到当时的场景。”云深说,“我想,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不想忘记,所以在梦里,就会重复着上演,不断巩固加深那段记忆。”
“你的意思是,梦和现实,其实多少还是有些联系的,是这样的吧?”童雀确认着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云深说。
“我听我哥说起过,你跟我姐姐小时候有一起经历过一段波折,你是从那个时候起重复做同一个梦的吗?”童雀问。
步入餐厅,云深没接话,替她拉开椅子,抬手示意她入座。
童雀猜测他是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他不答,也就没追问。
面对面坐下,童雀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温温的牛奶。
“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重复做同一个梦的?”云深继续之前的话题。
“小时候。”童雀舔了舔嘴角的奶渍,放下杯子,说:“大概是六岁那年吧,我了场高烧,差点没能挺过去。据我哥回忆,说我大病初愈,醒来后跟个小傻子一样,连他都不认得了。就是那时候起,我常会做同一个梦。很奇怪,那场梦里的情绪感知很真实,就像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我哥说那是因为我跟姐姐姐妹连心,错把姐姐的经历转述,转移到自己的梦境里去了。”
“你信你哥说的?”云深问。
“他有什么理由要骗我呢?”童雀反问他。
“也是,他也是为你好。”云深说,“过去不重要,别胡思乱想。”
童雀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低下视线,切掉吐司边。
“今晚有什么安排?”云深问。
“原本是想约云泠姐一起shopping的,但她说已经有约了。正事办不了,我也只能跟黎子他们鬼混了。”童雀说。
“加我一个。”云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