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吃啦。”童雀边撕糖纸边说,“这种时候吃点甜的,心情也能好不少。”
云深“嗯”了一声,往后靠了靠,低眸看她啃糖。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像仓鼠,小口啃,咬下糖果一角,腮帮子里囤食。腮帮子鼓起一小块,圆滚滚的,看着格外可爱。
室内静了须臾,有警员不时从这个屋子路过。
云深盯着她瞧了会儿,说:“童秘书,还挺勇敢。”
在夸她?
总算听到句人话了!
童雀心下大悦,笑眼弯弯地转头看他。
“就是不怎么有脑子。”云深说。
“……”童雀嘴角的笑意僵住,只想叹气,诚心建议:“云总,您还是歇歇吧,别累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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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夜已深。
云深拒绝了管家的搀扶,朝童雀招了招手,说:“过来,扶一下你的恩人。”
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脚,这会儿到家了,娇气的像个小姑娘,路都不会自己走了。
童雀难得没跟他抬杠,很顺从地走过去。把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挂过肩,让他可以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扶好他。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往前走了没几步,童雀就感觉吃劲。
他像是整个人挂在了她的身上,童雀被迫压弯了腰,不由嘀咕:“你伤到的不是胳膊吗?怎么走路还得人搀呢?那么娇气。”
“可能是……”云深低着眼笑看着她,想了想,找了个相对合理的借口:“失血过多,站不稳。”
听着好像有点道理。
“那我改明儿给你找些补血的营养品回来,补补。”童雀说。
咬咬牙,一步一缓地架着他上楼。
一路行至云深常住的那间客房门前,童雀止步,长舒了口气,说:“终于到了,我可松手了哦,你站好。”
云深没动,曲肘勾住了她的脖子:“童秘书不是说要照顾我吗?这是要溜?”
“溜什么溜?”童雀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这不是都给你送到房门口了嘛。”
“伤口不能沾水。”云深说。
“……”童雀慢半拍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视线下意识往下飘,红了脸:“那什么,这我恐怕不太方……”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可是因为童秘书受的伤。”云深说。
童雀僵了一下,提议:“或许,你可以让王叔找人帮……”
“我不习惯外人碰我。”云深说。
童雀挺慌乱地眨眨眼:“可我们其实也不算很……”
“我们是订了婚的,所以不算外人。”云深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