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雀强装镇定,不动声色地撇开视线,低头看:“为什么讨好我?目的?”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云深如实道,“我昨晚有好好想过,之前确实是我过分了。”
在变向道歉的意思?
童雀“嗯”了一声,一手撑脸遮住他望向自己的视线。胡乱划拉手机屏幕,注意力不怎么能集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舍五入,约莫一个世纪?
童雀悄咪咪闭上一只眼,隔着撑脸的指缝,偷偷瞄他。
他仍在看着她,似在想事情,神情格外专注。
注意到了她鬼祟的举动,他重展笑颜,对她歪了歪脑袋。
——卖萌可耻!
童雀的血槽瞬间空了。
猛拍了一下桌,用气急败坏的样子掩饰,凶他:“你到底要这么看着我到什么时候?”
云深怔了一下,转而眼中笑意加深:“你不看我都能现我在看你吗?”
“……”这话要怎么接?
见她半晌不语,云深侧头往她红透的耳廓处看了一眼。
倾身靠近,咫尺距离逼视她的眼睛,窥见她眼中的慌乱,故意压着声逗她:“没想到童秘书,还挺关注我的。”
童雀脑中嗡嗡嗡作响,短暂丧失了思考能力。眨眨眼,又眨眨眼,望向他上挑的嘴角。
一位姓姜的海王曾经说过:如果对方的操作很骚,你只要比对方更骚,那你就赢了。
姜不靠谱说的话也不知道能有几分真,不过童雀自小看他的骚操作多了,耳濡目染的,多少也能学到几招。
那就……
过过招?
童雀心下有了盘算,没躲。稳住阵脚,抬起眼,莞尔一笑。
伸手,指尖勾缠住他的衬衫衣角。紧盯着他低垂的眼睫,指尖贴着他的衣缝线慢慢往上滑。
没看错的话,他虽是不动声色之态,但脸却悄悄的红了。
果然,身体反应总是最诚实的。
童雀不由窃喜,有了得胜之感,更是得寸进尺。抬手拨开遮面的丝,眼神滚烫,指尖顺着他衬衫衣缝一路上攀,停在了他的领结处。
“云总。”她偏过头,唇近距离附在他的耳畔,故意嗲声叫他。
视线在他频繁滚动的喉结处短暂停留了数秒,抬手细细整理他的领带,“好心”提议:“云总要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身了?我其实并不介意给你请个驱魔师。”
室内静了须臾,他低笑了声,单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拽。
童雀被牢牢桎梏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原本快翘上天的尾巴僵住,慢半拍意识到可能是玩过头了。在他怀里推了两下,没能挣脱。
“我挺好奇。”云深伏下身,缓声问她:“童秘书打算怎么给我驱魔?”
“……”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童雀彻底没了反应,满脑子跟自带弹幕似的弹出一连串的——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