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对童秘书没兴吗?”
云深的话像是自带了立体环绕音,在她耳边嗡嗡嗡地来回作响。
有说过吗?
有吗?
好像没有。
可也从没承认过对她有兴啊!
这个坑王,摆明了又在捉弄她。
童雀一脚踢开团在脚边的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觉得更气了。
正郁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
童雀被吓得一激灵,拿起手机看时间。
凌晨两点五十三分。
果然,这个时间也就只有孔静舒会间歇性抽风。
童雀正巧睡不着,翻坐起。拨开遮面的丝,接起电话:“喂?”
“我越想越不对劲,雀雀,之前那通电话,是不是你那位云二少逼着你打的?”孔静舒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欺负?”
哪种欺负?
童雀脑中不自觉浮起云深那张逐渐逼近的脸,顿觉心如鼓锤,声都跟着提了几分:“哪儿的话?谁能欺负我啊!”
“哎呦喂,你喊什么呀?吓我一跳!”孔静舒说。
童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压低了声否认:“我没喊。”
“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孔静舒纳闷嘀咕了句,说:“那行,你没被欺负我也就宽了心了,赶紧睡吧。”
“诶!舒舒!”
“嗯?还有事?”
“舒舒,我就是好奇一问啊。那个……”童雀支支吾吾地问,“正经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啊?”
“会时常想起他,会脸红心跳,会想要上了他!”孔静舒简单粗暴地总结了一下,转而幽幽叹了口气:“很遗憾,除了第一任,能让我心动的男人,可能都已经死绝了。”
脸红心跳?
童雀下意识摸了摸突突乱蹦的心脏位置,慌了。
“等等,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孔静舒话音一顿,惊道:“你不会是……”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猜!”童雀立马打断她,否认三连。
孔静舒被她逗乐了:“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慌了?”
童雀蜷起腿,烫的脸窝在膝盖间,继续嘴硬:“我没有!”
“行了,姐妹儿我是过来人,就算看破也不会说破的。”孔静舒表示理解,提醒她:“不过你可得记住一点啊,在感情游戏里,谁先动心谁先输。就算真动心了,咱也得端着,绝对不能被他轻易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