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问题。”童雀说。
“是啊,是替我背锅了。”孔静舒很好脾气地顺着她,“也算你倒霉,给我当个传话筒,还被你家那位云二少逮个正着。这事是姐妹儿我对不住你,那我想帮你去解释,不也是你不让我去的嘛。”
“谁要跟他解释!”童雀嘴硬道。
谁要跟他解释?
这不正跟他解释着呢吗?
云深饶有兴致地抬眸看她。
她还是那副奶凶奶凶想咬死他的模样,致力于用最凶的表情,做最怂的事。
“不过,你这突然抽的什么疯?不会是在跟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孔静舒猜测道。
“改天见面再跟你解释。”童雀说。
免得再被这破事纠缠,保险起见,童雀又确认着问了一遍:“我跟那个驻唱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能替我证明吧?”
“废话!有姐妹儿我在旁边坐着,就你一没育完全的小孩儿,人能对你起哪门子的色心?”孔静舒理所当然道。
“……”童雀凶巴巴瞪了一眼在憋笑的云深。
“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你看,实话你还不乐意听了。”孔静舒说。
“舒舒,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童雀语气认真道,“请一定摸着你所剩不多的良心,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哦,摸着了,你问。”孔静舒说。
“我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吗?”童雀问。
电话那头诡异地静了三秒,孔静舒像是听了个笑话,噗呲笑出声:“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开玩笑。”童雀说。
“你一个连接吻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小孩儿,跟我谈什么来者不拒?不对,要说来者不拒……”孔静舒呲了一声,觉得不对劲,说:“你真不是在讽刺我?”
谈到“接吻”童雀怵得慌,偏头躲开云深的视线。避重就轻,佯装怒:“再叫我小孩儿我可翻脸啊!”
“成成成,您老人家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在补觉呢,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可睡了啊。”孔静舒懒洋洋道。
“嗯,你睡吧,拜拜。”童雀说。
挂断电话,童雀一下底气就足了。一手叉腰,朝云深抬了抬下巴,说:“只要不是弱智,都能听得明白吧?”
云深自然不是弱智,听明白了,点点头:“嗯。”
“道歉!”童雀说。
“对不起。”云深说。
“……”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童雀话音噎了一下,才继续气势汹汹道:“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云深稍作思考,检讨:“在你给我喂冰激凌的时候,不该捡。”
童雀的脑回路成功被带歪,注意力回归到几分钟前的尴尬一幕,抓狂道:“谁要给你喂冰激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