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那你还配合我一直弯着腰?
云深缓慢直起身,蹭了蹭脸。看着化在掌心里的冰激凌,扶了一下被撞歪的眼镜。
“聊聊。”云深说。
童雀怂怂地点头,语气却很硬:“聊就聊!”
“……”
“……”
——更像是来找他干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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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摘下眼镜,把脸洗干净。在厨房拿了干净的勺子,换走童雀仍握在手里的那个勺。
边用干毛巾擦脸,边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
童雀像是突然回了神,快瞄他一眼。把勺伸进盒子里,闷头舀冰激凌吃。
头越埋越低,就差直接把脸摁进冰激凌盒里藏起来了。
一看就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在心虚。
云深盯着她瞧了会儿,问:“有没有好好反省过?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这什么话?
童雀一秒抬头,坚定道:“我们仙女,不可能有错!”
“……”云深看着她。
童雀抱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心态,跟他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
云深拿她没辙,低叹了口气。撇开视线,抬指按压鼻骨。
赢了!
童雀揉了揉瞪酸的眼,继续用勺扒拉盒子里的冰激凌。
“跟‘绿色植物’还有联系吗?”云深问。
绿色植物?
草,平常看是一种绿油油的植物。
一词多义。
不幸的时候,这种植物会长在头上。
特定语境下,草,也可以是骂人的话。
童雀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个“绿色植物”是曾在她手机里出现过的备注名。
余怀旭!
记性这么好,这事还记着呢?
“这都八百年前的事了,我早就拉黑他了!”童雀语气浮夸地说。
云深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玩够了,就收收心,以后记得注意跟异性间的分寸。”
“管那么多?”童雀玩笑了句,“怎么听着,像是在吃干醋?”
“童秘书如果非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云深面无异色,表示没意见,不忘补充说明:“希望童秘书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许了人家的,要再这么来者不拒,传出去对两家的名声不好。”
这话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舒服,更何况童雀最讨厌听人说教,立马不乐意了:“你这话过分了啊!我怎么就来者不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