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后把您的联系方式给他,他到了会直接联系您的。”金烁说。
“诶?那……”童雀探头问已经走到门口的金烁,“来对接的人怎么称呼啊?”
“余怀旭,余先生。”金烁回。
“……”谁?!
童雀记起从前听余怀旭说起过,他的父亲就是腾的股东。所以金烁口中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余怀旭”?
她瞬间跟抓了个烫手山芋似的,把近前的资料袋推开。想撂挑子走人,可杨蔌蔌刚被哥哥带走,她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替她。
正踌躇不决间,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童雀盯着亮起的手机屏幕脑子卡了一下,这个时候想起的竟然是云深?
也不明白自己在心虚什么,她稍作犹豫,调整好情绪,接起电话。
“喂,你好。”童雀说,“是金助托了我,转交给你一份文件。”
“童雀?”余怀旭在她桌边止步,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童雀仰头看他,朝他晃了晃耳侧的手机,微微一笑:“是我。”
挂断电话,优雅起身,把桌上的文件袋朝他那侧推过去:“东西在这,我还有事要忙,告辞了。”
拿好自己的东西,童雀目不斜视地越过他,往外走。
“童雀。”余怀旭一把抓住了她的臂弯,“这么久不见,连一杯咖啡的时间都不愿意给我吗?”
“当然不是。”童雀大大方方转头看他,抽回手,退行一步跟他拉开距离,直言:“主要是我俩,好像也没什么好聊的。”
“当初那件事,我有苦衷。”余怀旭说。
“嗯,知道了。”童雀问,“还有别的事吗?”
余怀旭欲张的唇抿起,没出声。明明有话想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沉默地看着她。
“你看,我就说我们俩没什么好聊的。”童雀朝他摆摆手,“那么,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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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雀一整天都在外头游荡,临下班的点才跑回公司打个卡。
等电梯的时候好巧不巧遇上云深,她默默把脸转向另一侧,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低头使劲捣鼓手里的手机。
云深没看她,进电梯,转身正对着门的方向。
金烁按下楼层键,跟往常一样退至老板身后,很自觉地变成透明背景板。
云深突然出声,问:“这一天去哪了?”
童雀悄咪咪抬头看他一眼,又迅收回视线看手机,回:“我……有点事。”
云深转头盯着她看了片刻:“听说,童秘书今天见到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