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给轮椅上坐着的男人镶了层金边。
见她回头,云茂的神情有片刻的恍惚,抬手示意身后推轮椅的李叔止步。
“童小姐,方便聊两句吗?”云茂问。
真是怪事,平时总让她吃闭门羹的这位,竟然主动来找她了?
童雀缠紧狗绳,转身正视他,问:“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茂低头看她牵着的那只狗,说:“童小姐可不可以把这只狗寄养在别处?”
“它不咬人。”童雀说。
“童小姐或许也知道,我弟弟很怕狗。”云茂说。
是为了弟弟才破例来见她的?
童雀总算反应过来了。
看来这两兄弟确实如外界传的那般,虽不是一母所出,但感情却一直都很好。
记起云深怕狗的反应确实是有点过,童雀不免好奇:“我能问一下,他为什么会这么怕狗吗?”
云茂低着眼,搭在腿上的手指蜷了一下。默了片刻,才开口:“他年幼时为了护住一个人,被狗生扑撕咬都没躲一寸。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鲜血淋漓被人抬回来的样子。是一段很糟糕的记忆,童小姐不必挂心。”
对狗的惧怕,原来是他积年已久的心理阴影。
怪不得了……
不该用狗吓他的。
童雀也有极度畏惧的东西,很能感同身受,不由深深自责。
很想问问他想护的人是谁。
张口欲言,稍犹豫,没出声。
云茂朝她微微颔:“有劳了。”
童雀点头回应,算是应下。
“李叔,回吧。”云茂说。
“那个……等一下!我有话想问你。”童雀叫住了他,问:“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吗?”
“抱歉,我身体不好,不便会客。”云茂说。
又是这套说辞。
轮椅调转了方向,逆着光慢慢往前推行。
“云茂!”童雀一手拢在嘴边,对着他远去的方向喊话:“你这个胆小鬼!你到底在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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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幼时为了护住一个人,被狗生扑撕咬都没躲一寸。”
“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鲜血淋漓被人抬回来的样子。”
“是一段很糟糕的记忆。”
童雀的脑海里来回循环着云茂对她说起的那些话,心不在焉地把狗抱回房。
盯着怀中的狗了会儿呆,思量再三,给杨蔌蔌打电话。
“蔌蔌,你能帮我照顾一下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