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雀暗戳戳觉得后悔,指尖往边上挑了挑,推走空了盒的草莓班戳。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云深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谁?”童雀眨眨眼,作迷茫状:“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认识。”
无声对视了数秒,云深哂笑:“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撒谎的时候会频繁眨眼。”
童雀被他这么一提醒,瞬间瞪大了眼睛。更心虚了,迟疑着想要否认:“有……吗?”
云深没接话,抿唇,似在审视般看着她。
童雀错开视线,回避话题。
被一道目光死死锁住的感觉不太妙,如有实质,戳的她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虽然也不清楚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但她莫名就是心虚,且在云深这诡异的注目礼下越烦躁。
对峙僵持了数十分钟,对方仍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
童雀偷偷瞥了他一眼,视线撞上,她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怒道:“你看什么看!”
这小暴脾气说上头就上头。
思维慢半拍跟上行为的步调,她这才现自己在这个套路深面前好像格外沉不住气。
云深或许也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手中不断抛接把玩的签字失手掉到了地上,咕噜噜滚着圈。
签字撞到桌角,一声轻响后停止了动作。
视线无声交缠,对方情绪不明。场面十分尴尬,连带着空气都好似浇筑凝滞了。
“……”冲动是魔鬼。
现在到底该说点什么才能缓解这脚趾能抠穿地心的尴尬?
童雀摁在办公桌上的手指蜷起,默默背到身后,动作幅度很小地搓揉着拍疼的掌心。
都到这份上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临时决定反咬一口,好结束这个倒胃口的话题。
“姓云的,你别以为你是我未婚夫就了不起。你有什么权利查我?《民法通则》有明文规定,你这种行为属于侵犯个人隐私,是民事侵权行为!”童雀凶巴巴地说。
很好!
气势不能输!
云深闷闷的“嗯”了一声,默了半晌,问:“跟他到哪一步了?”
“什么?”童雀没听明白。
“牵手,接吻,还是已经……”云深欲言又止,手掌交合,拍了一下,挑眉看她。
已经……啪?!
童雀一秒看懂,立马急了:“想什么呢你!别冤枉人!”
这种不正家风的话要是让她那快活成活化石一样一板一眼的哥哥听了去,估计真会打死她。
云深忽地笑了,敛睫。心情不错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就明白了?
童雀盯着他瞧了会儿,慢腾腾坐下。转瞬理清了头绪,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
很不服气地说:“你是直男癌吗?凭什么只有你单方面审我?那我还想知道你是不是个干净的男人呢,万一脏了,我也嫌!”
“没脏。”云深大大方方对她敞怀,抬了抬臂。漂亮的桃花眼微弯,笑的又痞又坏,刻意压着声,问:“要验身吗?”
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