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恢复了安静。
童雀一个人呆坐在偌大的会客厅里,思绪拉长,隐隐忆起前一刻近距离欣赏过的腹肌。
脑中画面逐帧清晰,黑色丝质浴袍裹缠下露出的一小片肤色如精雕的玉石,冷白、紧实,凝着清润的水滴。
耳畔轻熨的那声“雀雀”好似还没散去,酥麻感串电般直抵心间,嘴角不自觉上扬。
正恍神,怀里的小雪球伸出小爪子挠了她一下。
童雀猛地清醒了不少,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捂住滚烫的脸长呼出一口气,默念了声:“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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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给小家伙准备一个舒适的窝,童雀把小雪球抱进房间,收拾了一个置物盒出来,垫上柔软的布料。
刚把狗放进临时搭建的窝里,“咚咚咚——”的敲门声适时响起。
这么晚了,谁会来敲她的房门?
童雀直起身,望着房门的方向短暂思考了两秒,移步门前。拧开门把,拉开一道缝,透过窄缝往外看。
门开的一瞬,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同步前伸,一掌撑在了门板上。
“开门。”云深说。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童雀动作极快地曲膝抵住门板,“云总有什么话就在门外说吧!”
云深没撒手,坚持:“童秘书既然是特意来我家跟我培养感情的,就没什么不合适的。”
“……”培养感情?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可不太妙。
童雀扣牢门边,就是不让他进。
两相僵持间云深抬起手,拎着的一个保温袋伸到缝隙处,晃了晃。
童雀的注意力很快转向了他手里的东西,好奇道:“这什么?”
云深嘴角翘了翘:“冰激凌。”
“冰激凌?”童雀瞬间两眼放光,很快她便察觉出了不对劲,小声嘀咕:“为什么大半夜给我送冰激凌?莫非你是想……胖死我?”
果然居心叵测!
“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云深微皱了眉,看着挺苦恼的样子:“那算了,只能扔了。”
“诶,你等等。”童雀一把抓住了他欲收回的保温袋,拽进怀。
挺警惕地瞄了他一眼,窸窸窣窣打开袋子。确认了袋子里放着的确实是冰激凌,这才心满意足地把袋子藏到身后。
“东西我收下了。”童雀笑眯眯地冲他摆摆手,“那么,晚安了。”
“这么冷漠?你的未婚夫大半夜亲自出去给你买冰激凌,你连门都不给我进?”云深不急不躁地往门边靠了靠,“童秘书,你搬来这里的目的真的是为了跟我‘培养感情’?没有别的动机?或许,我该问问童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