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中的鲁米诺反应,现了不少血痕。”
她抬眼望向公诉台上的二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无名监察官额头冒出汗珠,他的眼睛抽筋似地向哈维眨。
哈维不理会他的抽风,他脸色温和,半点不急:“你的猜测很有道理。”
“可惜,”预料之中的否定,“你的推理全部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必须存在假的‘兰登’,推理才能成立。”
哈维出口惊人,忽然间疾言厉色:“房间里是开了两枪,但是同一个人开了两枪。可乐瓶制作的消音器碎掉后,第二声枪响当然会被人听到!”
“第一枪没击中,第二枪击中,所以只有一个伤口。”哈维反问,“不然辩方要如何解释,第二个‘假兰登’也能使唤捕鼠人的老鼠?”
艾玛丽丝冷道:“丹特先生言之凿凿,想必是有充分的证据喽?”
哈维向艾玛丽丝微笑。
检察官刚还冷汗直流,这会儿现一切尽在哈维掌握中,又底气十足,一掌拍在桌上:“我们有证人!”
他扭头看詹姆法官:“我申请让第二位证人出庭进行证言!”
不多时,一位身材佝偻的小老头被带上法庭。他站在证人席后,面上有几分战战兢兢。身旁站着一位面容严肃的法警。
哈维温和道:“这位证人是聋哑人,多有不便,我们为他请了一位手语翻译,方便他与我们沟通。”
杰森眯起眼睛,用仅限艾玛丽丝可听的耳语说:“他们不会在翻译上做手脚吧?”
“无所谓,”他隐隐得意,“我也会手语。”
艾玛丽丝轻轻“嘁”了一声,阿尔弗雷德的课程里有唇语和手语,但她的熟练程度不如杰森。
她打开人物档案。
“约翰尼·克拉克:与兰登同住一栋楼的邻居,残疾人,习惯和人用手语交流。”
证人席后的小老头十指飞动,法警迟了两秒,翻译道:“我在餐厅做洗碗工,十点多下班。回家上楼的时候,我看到了红头罩,他在朝楼上跑。”
艾玛丽丝给杰森使了一个眼色:你当时看到他了吗?
杰森眨眼:没有。
哈维问:“这个过程中,
你看到其他人了吗?”
法警打出手语向约翰尼询问,约翰尼回复几个手势。法警道:“没有,当时我在楼梯井下方,只看到红头罩一个人向上跑。”
“案情已经分明。”检察官说。
他暗暗奚落:“至少辩方成功证明,本案中确实有红头罩存在。”
“他开枪杀死了兰登,心虚逃跑,留下被告一人待在现场……”
他话没说完,杰森狠狠两手拍桌,声音之大,整个法庭都为之一震!
他不会把桌子拍裂吧?
“你放屁!”头罩暴怒,“红头罩杀的人少了吗,区区一个伪君子,用得着他落荒而逃?”
“谁知道呢?”检察官耸肩,“可能是怕蝙蝠侠揍他。”
艾玛丽丝不得不在辩护台下抓住杰森的衣角:“冷静,宝贝!冷静,我们不能当庭殴打检察官!”
杰森险些从辩护台后冲出来,抓着检察官的衣领给他一个左勾拳右勾拳升龙拳。他沙包大的拳头攥紧,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反了,蝙蝠侠怕挨他的揍还差不多!”
詹姆法官不得不敲响法槌,镇压这场闹剧:“全场肃静!律师助手,请按耐你的情绪,不然我只能以蔑视法庭罪将你请出法庭。”
“冷静点,”艾玛丽丝压低声音道,“你是最清楚现场情况的人,不要被他们激怒。”
杰森点头,气哼哼地皱紧眉头,死死盯住对面两人。
艾玛丽丝问道:“证人说他在楼梯井下方,他是怎么看到红头罩的?楼梯扶手多有遮掩,他只看到头罩,没看到兰登,也很正常。”
约翰尼做了好几个手势,法警道:“红头罩不在楼梯上,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抓着扶手朝上跳,很像在楼梯之间跑酷。”
“案公寓的地形不方便用钩爪拉拽,于是红头罩采用攀爬的方式追击,拉近距离。”
杰森双手抱胸:“证人听不见兰登的脚步声,又被红头罩遮挡了看向楼梯的视线,自然只能看到红头罩一个人。”
他用全法庭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道:“红头罩害怕蝙蝠侠,无稽之谈!”
艾玛丽丝沉着脸:“检方的证言并不完善,恕人难以认同。”
哈维不显慌乱,他镇定道:“考虑到这种误差,我们找到不止一位证
人。”
第三位证人与第二位证人约翰尼并排站在证人席上,加上为约翰尼做手语翻译的法警,证人席上都快站不下了。
詹姆法官喃喃:“有必要扩建证人席了,万一以后杀手鳄和贝恩当证人,这里大概塞不下。”
第三位证人眼下挂着即将耷拉到嘴角的黑眼圈,愁容满面,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站着睡着。
艾玛丽丝已经看穿他的身份——昨夜加班到连西装都来不及换的上班族。
“卢卡斯·金:睡眠严重不足的白领,外号加班天使,法庭上仍惦记着他没做完的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