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间。
“有哪些人逃出去了?”
角落里的黑影说:“急冻人、杀手鳄、猪面博士……还有一批接受治疗的病患,夜翼和红罗宾正在追踪。”
又是一批令人头痛的名字,像挂在烟头上滚烫的烟灰一样恼人。
戈登向四处看了看,有意躲着蝙蝠少女,点燃第二根烟:“有人在监控视频上做手脚,有人蛊惑了看守,有人打通了病房到总控室的密道。不同病房的病人通力协作,难以想象,他们能有如此团结的一天。”
“他们有一个联络人,负责传递消息和道具。”蝙蝠侠道。
他心中迅过了一遍暴动前在疯人院内接受治疗的病人名单,给出一个名字:“弗兰尼根。”
奥蒂斯·弗兰尼根,这个名字说出来,也就只有蝙蝠家族和戈登这种老警察能给出反应。他更广为人知的绰号是“捕鼠人”。众生之红赐予他能够和老鼠沟通的能力,使它得以驱使鼠群为自己所用。
可惜的是,“捕鼠人”不在绝大多数哥谭人的戒备名单上。作为一名阿卡姆有床位的级反派,他未免排面太小。
“捕鼠人”的排面恰恰在监狱和疯人院里。
他的小老鼠们是辛勤的搬运工,为他的狱友和病友传递情报、交换信息、运送货物,连谜语人都要从他手里买魔方来打无聊的拘禁时光。
戈登一抖烟灰,无奈道:“我毫不意外。”
老警察的目光落到地上,认真观察滚到墙边的一颗牙齿,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昨晚失去了一颗牙。
他再不开口,这位热衷于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玩失踪的朋友可能转头就要不见。
火星烧到烟头滤嘴,戈登道:“市长和哈维达成了交易。”
他的黑朋友没有回话。
戈登继续道:“我们亲
眼看着他离开了阿卡姆,现在,他又成功走出了警方监视的病房。我很难不怀疑,他是否有机会成功回到那个位置上。”
沉默,一如三人曾共同经历过的时光,那场漫长的万圣节。
戈登踩灭烟头,又费力弯腰,把熄灭的烟头捡起来。
“那群官员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我不是不欢迎他,我只是心存疑虑,我们该试着阻止他吗?”
没有声响。
戈登皱眉回头,黑朋友离开了他的位置,仿佛不曾存在过。
“好吧,我习惯了。”戈登耸耸肩。
他站到窗边,试图让风散去身上的烟味。
哥谭另一头,杰森踩着中午的阳光,急匆匆赶回律所。
临到门前,他脚步一收,反而陷入犹豫。
杰森不太愿意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样子,有碍他的个人形象。他没在蝙蝠洞休息,做完“年度节目”收尾工作就骑上摩托回城,一路都顶着阿福扎人的目光。
他只是关心案情。
杰森如此安慰自己,好像他不是特意赶回来睡一觉似的。
他推开门,客厅的电视开着,艾玛丽丝蓬头垢面地盘着,将录像倒回去重看。
她听到开门声,咕哝了一句:“早上好。”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雨衣宝宝。”
杰森靠过来,认出艾玛丽丝反复观看的录像来自他们在咖啡厅的士兵人偶中现的针孔摄像头。
录像普通且寻常,绝大部分时候是空镜,小部分时候有客人入座,边闲聊边享用下午茶。
“你有现什么不对吗?”
艾玛丽丝摇头:“没有,录像和哈莉的描述完全能对上。”
她叹了叹气,不抱希望地打开第二个文件。
杰森四处看看,确定艾玛丽丝没捡回来其他可怜兮兮的流浪人。他放心大胆地坐到艾玛丽丝旁边:“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哈珀想回家看看,我上午从警局做完笔录回来。”艾玛丽丝困顿地揉揉眼睛,“等会儿我还要去见见我的预备役委托人。”
说到这里,艾玛丽丝想起来:“对了,你关照的那只小猫头鹰有麻烦了。”
她简单描述了昨晚生的事情,打了个哈欠:“现在克里斯汀、
妮可和妮可的姑姑正在接受警方的审讯,恐怕下午我才能见到她们。”
艾玛丽丝嘴角冷冷一勾:“起火原因是有人把零食包装袋塞进插座里,做了一个会引电气起火的延时装置。客卧的门锁被胶水堵住,我本来以为凶手会等在楼下,赌妮可的姑姑跳下二楼,没想到对方放弃了这个计划。”
“可能是看到计划外的其他人,不愿暴露自己。”杰森说。
“雪上加霜。”艾玛丽丝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