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递给他一杯酒。科里根哆哆嗦嗦地坐下,所有酒灌进嘴里,却没喝下去多少。
他吓破了胆。死亡贴着他的脸向他问好。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冷静……冷静……马尔卡西还活着吗……肯齐,肯齐必须死……
穿雨衣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蝙蝠、蝙蝠侠为什么不来救他,蝙蝠侠为什么不抓住那个该死的雨衣女,把她摔成碎块!警察!警察都在吃白饭吗?重案组的人为什么不保护他?!
一个人撞开门,血被雨水冲刷掉了,那张脸青肿如水里飘起来的浮尸。
科里根迟
疑地辨认出来者。
肯齐手里拿着他的警枪,他靠在门上,双脚打颤。
“去死吧,肯齐喉咙里含糊地爬出声音,“你不死,死的人就是我了。
他拔掉了保险栓!
酒吧里的人纷纷大惊:“肯齐,你干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别闹太难看!
数只枪口瞄准肯齐,那;他熟练地戴上用来勘察案现场的一次性医疗检查手套,拆开肯齐的警枪,检查其中的子弹。
他把枪抛给马尔卡西:“等会儿用这把枪杀了那个女的,弄成是她来找肯齐买毒品,价格没谈拢,两人大打出手意外身亡的样子。”
马尔卡西松开锁链,肯齐咳嗽起来,贪婪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你认真的?”马尔卡西说,“那小律师看起来就不会用枪。”
“所以我们用刀子宰了他,给阿德金斯打点成瘾的东西。”科里根指着肯齐,“我再找约翰作证,说他盯着阿德金斯很久了。证物有一个大概的逻辑链就行,剩下的我们都能改。”
马尔卡西脸上扬起一个恶毒的笑,她喜欢这个:“好主意。”
她拿起刀,在肯齐的腹部比划,研究怎么扎更像一场暴力所致的意外。
科里根舒心地靠在墙上,纵容地看着马尔卡西。
这时,一片黄色的衣角落进他的余光里。高大的影子披着亮黄的雨衣,一脚踹开仓库的大门。
漆黑的风与冷白的雨从他背后吹进来,风雨声如同兽类在夜晚凄厉地哀嚎。
科里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怎么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一个男人!
雨衣包裹着男性高大壮实的躯体,男人抬手,两只枪口对准科里根和马尔卡西!
枪声汇入风声雨声,在暴雨的组曲中加入激昂的鼓点。科里根一心只想逃命,根本顾不上反击。
“啊!”
他看见马尔卡西捂住小腿,痛苦地倒下去,枪脱手落地。肯齐连人带椅倒地,疯似地拼命蠕动。
科里根死死趴在墙根,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渺小,时间那么漫长,他快要以为那人弹匣里的子弹用之不尽了。
等到枪声停止,科里根仍紧紧趴在地上。风雨交加,仓库里只有马尔卡西的嚎叫回荡。
他顾不上自己中枪的女朋友,冒头冲进雨里。
安全。安全。
家不安全,警察局不安全,只有芬尼根酒吧,他是那儿的王,王只有在自己的领地里才安全。
他开走了马尔卡西的警车,把马尔卡西和肯齐扔在仓库里等死。科里根一头扎进酒吧的人群中,他身上湿透了,冷汗和雨水顺着裤管滑下,在酒吧的地毯上晕开。
一张张模糊的脸关切地问:“吉米,你还好吗?”
有人递给他一杯酒。科里根哆哆嗦嗦地坐下,所有酒灌进嘴里,却没喝下去多少。
他吓破了胆。死亡贴着他的脸向他问好。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冷静……冷静……马尔卡西还活着吗……肯齐,肯齐必须死……
穿雨衣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蝙蝠、蝙蝠侠为什么不来救他,蝙蝠侠为什么不抓住那个该死的雨衣女,把她摔成碎块!警察!警察都在吃白饭吗?重案组的人为什么不保护他?!
一个人撞开门,血被雨水冲刷掉了,那张脸青肿如水里飘起来的浮尸。
科里根迟
疑地辨认出来者。
肯齐手里拿着他的警枪,他靠在门上,双脚打颤。
“去死吧,肯齐喉咙里含糊地爬出声音,“你不死,死的人就是我了。
他拔掉了保险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