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悟缘反驳十句:“他娘的可爱!一脚踩塌一排楼,我差点没被他揍瘪气,还坏了咱师父的名声,可爱???可爱个鸡把鬼可爱……”
袁守诚:“诶,他怎么会知道咱师父?”
鬼悟缘:“我可没说,是他猜到的。”
袁守诚:“这样啊。”
“不过,那小东西人模人样的时候,确实挺好看,比我年轻时要好看一点点……”鬼悟缘补充了一句,但却再次遭受反驳。
袁守诚:“吹吧你就。”
后面两列仆人两排侍女齐声喊道:“吹吧你就!”
“……”
鬼悟缘脸色挂不住了,内心崩溃,难道就不能有一回,让他把嘴炮打完吗!?就一回!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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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西,一酒馆前。贾府某竞争对手甲家的三个大汉,他仨个学着贾府人家一样的方式,散播流言抹黑贾府,可他们受训练的程度,显然不如贾府本家,这仨儿的语速慢吞吞的,单位时间内传播的信息量,和贾府本家相比,根本不在同一档次。
“听说了吗!?昨天咱城西的贾府里,突然就出现一只好大的银狐狸,比楼还高……”
“可不是嘛,我那在贾府当差的朋友蠢大鸟还说,那只大狐狸通体银白,长着十条青白色尾巴,十个人都围不住那狐狸一只脚!”
“真的假的?这怎么回事儿啊?”
“那还能有假?证据确凿!贾万贯活该,看他那欠*的吊样,遭报应了不是?!那狐狸一脚,就把那贾府东一排的楼全给压垮了!前天来喝酒的那个阿牛,他跑得慢,被倒塌的柱子压断了腿,今天早上我还看见他出来买石膏药呢!估计没几个活口喽!”
“腿断了还能出来买药啊?”
“诶~看那瘸样,八九不离十要断了呗……”
“是啊是啊,你瞧今天贾府的人把墙修高了好几尺,不准里面人出去,也不准外面人进去,不就是怕这事儿被人知道嘛,说不定贾万贯已经嗝屁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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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东,一酒馆。贾府某竞争对手乙家的三个大汉,他们对同行的恶毒,是完全没有底线的,因此,相关的流言总是越传,越离谱。
“听说了吗!?昨天长安城西的贾府里,突然就出现一只好大的银狐狸,比天还高……”
“可不是嘛,我那在贾府当差的朋友猛二狗还说,那只大狐狸通体银白,长着一百条青白色尾巴,一千个人都围不住那狐狸一只脚!”
“真的假的?这怎么回事儿啊?”
“那还能有假?证据确凿!那狐狸一脚把那贾府给踏平了!昨天来喝酒的那个阿猪,他跑得比较慢,被狐狸尾巴上的一根毛压死了,今天早上我还看见他出来买药呢!”
“人死了还能出来买药啊?”
“诶~哪还能是人啊,都变成鬼啦,他还说自己活着,要买回魂药……”
“是啊是啊,你瞧今天贾府的人,一个都没见着,全都死绝了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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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国寺某厢房。清净、无音二小童,又在谈论哲理。
“清净师兄,今天师父问我,如何辨知这世间真假?我说不知道,你知道吗?”
“无音师弟,今天师父教我,这世间真假如何辨知。他说,用心。”
“用心?”
“嗯,用心。”
“谢谢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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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寺,另一厢房。白鹿七与玄奘法师。
“大法师,你说,如何才能辨知世间真假啊?”被骗了几回的白鹿七,跟着玄奘回到寺中,追到玄奘的厢房里问。
玄奘闻言不再拨弄念珠,停下敲钵的手,说:“白施主,不妨用心。”
一阵安静过后。
“这回我咋啥也没听到呀?”白鹿七甚至以为,自己向来灵敏的耳朵失灵了,“莫非那俩小孩儿没吃饭吗?说话没力气吗?”
玄奘愣了一下,继续敲钵,盘起念珠,说:“白施主,贫僧说,用心,去辨知世间真假。”
“我大爷的,用心,这怎么用心啊,能详细一点吗?”
“白施主,有些真假,不知真假,便是真假。佛法清净,大奥无音,阿弥陀佛……”
白鹿七沉默片刻,幡然醒悟道:“大法师,我好像懂了——佛法!就是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