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后他补充道：“不过……因为殿主您不让弟兄们往深了查，所以我们还没有探清楚邬天镇下边的空间。”
等到捌政说完，方修允扯扯谢卿年的衣袖，不解询问：“残魂？怀济的？”
“对，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的一点残魂。我让人抓了许多只恶鬼，用阴气仔细养了他许久才不至于消散。”
这样啊。
不愧是天道亲儿子，就是牛批！
“邬天镇下面的哀世阵，现在它应该还没有被成完全体形状，它的绘制挺麻烦的，需要收集民众痛苦的情绪，炼成黑油。”说着，方修允神情恹恹地趴到了桌面上。
其实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的。
但这都属于“剧透”，主系统检测到后会降下惩罚。
天知道。
刚刚方修允只是在脑子里想了一下。
心脏处就骤然传来一阵绞痛。
谢卿年以为他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突然趴桌子上不说话了。
抬手示意捌政出去以后。
谢卿年俯身，一手撑在方修允身侧，一手抚上这人柔软的头，柔声询问：“怎么了吗？”
还能怎么，被主系统那个狗惩罚了呗。
方修允咬着唇角不说话。
之前几次都只是禁言而已，这一次怎么就突然心绞痛？
还有那个什么傩犽。
他能肯定，这绝对就是主系统，不过估计是分身什么的。
就跟天道半身的浮屠境尊主徐奉行一样。
方修允不想让谢卿年担心，随便扯了个谎：“困了，我最近好像要突破，之前金丹到元婴的时候压修为压得太久。”
“这次进阶化神，真的是……”
方修允无力地翻了个面，脸朝下埋在胳膊里，声音闷闷的：“相隔时间太短了，圣莲道体的封印又要被削弱。”
谢卿年安抚性地给他顺着毛，看他还是毫无反应，就凑近了些真诚问：“还是需要我跟你一起对吗？”
一直趴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对着谢卿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然跟谁一起？你家惊鸿？还是我家秋水？”
说起惊鸿还有秋水，方修允这才想起来这两把剑还没回来，便问道：“对啊！他俩去哪儿了？从城主府回来就没见过他们。”
谢卿年让他安心：“他们刚处理完密道里的戮生阵，还有其他一些‘小东西’，这时候应该正在芥子空间里的锻剑池里泡着恢复元气。”
缓了一会儿后方修允还是觉得难受，这次惩罚后劲太大了些。
脑海里，小系统正在出口成脏，破口大骂主系统。
词汇量之丰富，用语之精妙。
听的方修允直呼内行。
听着这悦耳的骂狗东西的声音，方修允觉得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不过谢卿年刚刚说什么？
什么“小东西”？
他这么想着，索性问出口。
谢卿年眨眼：“师兄真的要听吗？听完可能就吃不进去晚饭了。”
方修允：……
那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