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刚才,宿醉一宿的兴公司李总匆忙赶来,也说同行的明总找不到了,电话打不通,酒店昨晚也没回过。
“容夫人,我看您不用太担心。”一个贵妇摸了摸鬓角,笑说,“两人同时失踪,搞不好是……”她留了个话尾,意思却很明确。
厅里有人跟着点头。
富家公子和大美人,宴会看对眼,找个地方潇洒一夜,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容夫人却听不下去这种污言秽语,脸色一沉:“胡说什么!”
其余人都噤了声。
“要不……报警吧?”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有人从门口跑了进来。
是庄园的一名侍者。
他还没缓过气,急喘道:“容夫人,有人说昨天晚上看见四少上灯塔了。”
“灯塔?”容夫人猛站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侍者领着容夫人去灯塔,一早来看热闹的宾客们也都跟出去了。
只有潘媛媛脸色煞白地呆站着,突然被旁边的女孩拉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那位富家小姐关切地问。
“没,没事。”潘媛媛哆嗦了一下,有点踉跄地跟上去。
*
顶楼铁门被上了锁,容夫人焦急地问工作人员:“你们的人呢?昨天什么时候锁的门?有没有看到我儿子啊?”
“回夫人,这灯塔现在就是观景用,门不锁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这不是我们的锁。”
一想到宝贝儿子可能一整夜都在里面,容夫人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声嘶力竭地大喊:“给我砸开!”
潘媛媛站在角落,紧攥着双手,唇被自己咬得毫无血色。
他们进去了。
从楼上到顶层的观景台,空无一人,只在楼梯上捡到一条黑白格子的领带。
旁人或许不知道,潘媛媛和容夫人却都认识这条领带。
就是容斐昨天系的那条。
领带沾了灰,看上去有点狼狈,而观景台下,除了无垠沙滩和滚滚的海浪,还有一抹灰色在岸边的礁石上,就像是……躺着一个人,熟悉的人。
潘媛媛当场崩溃,捂着头跌坐在栏杆下,蜷缩着,哆嗦着,嘴里不住地哭喊:“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阿斐……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她话音未落,一道身影直直地倒下。
“容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