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珈站起来俯视他,哧一声:“我看你真的是疯了!苦肉计这种狗血手段有一天还能出现在你身上,当时要是不小心,你今天就该盖上白布荣归火葬场了!”
“猴子而已。”
“神农架的所有生物都不能小看,光是一点细菌就能要了你的命!之前那些浮游生物寄生在你血管里,还没给你点警醒吗?!”
蔺峥没回答,望向窗外灿烂阳光下浓郁的绿荫,看着枝叶晃动都能想象出一阵风的凉爽。
“夏天的神农架最危险,你说她这两天在深山里是怎么度过的?”他自言自语。
许久后又偏头看着林珈,眉眼疲惫低垂,沙哑说:“我已经半年没见过她了。”
或许在还没确定她身份之前,在水母案之前,在他动心的时候,他就已经“死”在她手上了。
林珈抿着嘴无话可说,给他拔了针头,一言不发送他回去。
长途跋涉回去,到地方看他下车,林珈又在后面叫住他。
“你知道实验体感情和心理都不正常吧?这不是她的错,但不可否认她在一段感情里是不健全的。如果她不给你回应,不回来,不关心你的死活,你要怎么办?”
蔺峥头也不回道:“凡事以‘如果不会’开头,那我也是不健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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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怎么会时刻想着“如果她不爱我”,应该是时刻隐晦渴求着“她的爱至少有一点是真的”。
他回了家,没关门,忍着痛和疲倦,坐在沙发上等人。
从白天等到晚上,门外除了风钻进来吹得骨头发冷,什么动静都没有。
蔺峥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茶几上平静无波的一杯水,盯得眼睛干涩发酸,抬头时眼睛被灯光闪了下,才惊觉已经半夜。
他身上的伤口又在渗血出来,他好像一瞬间就疲惫万倍,指尖推倒了水杯,冷透的水洒在玻璃茶几上,依稀照出他冷漠的神色。
全世界都是寂静的,不会有人从他门前经过按响他的门铃,就算他装聋作哑选择遗忘她的欺骗…蔺峥被疲倦淹没,闭上眼靠在沙发上不再动弹,像尊石雕。
再醒来时,外面天将亮未亮,他掀了掀眼皮,打算继续睡,却听见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瞬间清醒,僵硬着转过一点视线。
凌江玥坐在餐台的高脚凳上,晃着腿啃苹果,对上他眼神,露出一个熟悉的微笑。
“你在等我?”
蔺峥的眼睛仿佛比几个小时前还干涩发酸,喉结起伏一下,说不出话来,只是缓慢朝着她伸出手臂。
凌江玥扔开苹果,走到沙发前看了看他,找个尽量不碰到他伤口的位置,窝进他怀里,然后仿佛肋骨嵌进了正确位置似的喟叹一声。
蔺峥的手越收越紧,往下埋头在她颈侧,姿势像纠缠难解的藤蔓,但对话却像水陆不相逢的天敌。
“我只看你一眼。”
“嗯。”
我们也只相爱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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