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垂钓区,凌江聿叫上凌致诚:“爸,回去了。”
刚要走,俞林叫住他们,问起凌江玥。
“对了江聿,怎么这两天没看见江玥了?她上次还说要再来我们家找俞璋呢。”
凌江聿保持着一个晚辈的客气:“是吗,我还没听她说起过,可能是过几天吧,她最近出门玩儿了。”
俞林:“去哪儿玩?国外?最近国外好像是有个什么活动,很热闹。”
凌江聿神色不动道:“那倒没有,她是和朋友出去玩,去国内一些自然风景比较漂亮的地方。”
俞林:“这样,那她什么时候回来?上次她说喜欢吃甜虾,家里刚到了一批最新鲜的。”
凌家的孩子,什么时候轮到俞家来管吃饭的事了?
凌致诚听得心里不痛快,正想随口回答一句用不着你考虑那么多,对面一直保持微笑没吭声的俞璋突然说:
“她可能得明后天才能回来,她们的旅游计划还没结束,广元离这里又有点远。”
话说完,三个人都转头盯着他,两个面露诧异一个略微皱眉。
凌江聿稍微侧身时,熨烫服帖的西装上略微反射着昂贵丝质的暗光,和眼神有种如出一辙的冷漠。
“在广元?”俞林和凌家父子俩一样惊讶,“你怎么知道?”
凌致诚也问:“你怎么知道?”
又扭头问凌江聿:“你不知道?”
不用回答,看表情就知道了。
他看着自己儿子平静的表情,和俞璋满脸客气的微笑,心里更不痛快了。
俞璋还微笑着火上浇油:“江玥昨天玩儿到很晚,订不到酒店了,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来着。我们就顺便聊了两句,那边的酒店负责人还没跟我说退房的事,所以我猜她可能还要过两天才回来。”
三言两语就颠倒是非了,关键当事人不在这儿,还不能反驳。
他看着凌家父子俩表情瞬间变得勉强不悦,自己心里仿佛情绪垃圾一扫而空,愉悦非常。
凌致诚拉着脸不想讲话,气氛差点冷得掉渣。
凌江聿顿了顿,倒是还能妥帖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她下午给我打了个电话,但我在开会没接到,再打过去,她就说订到酒店了。原本给她办理的房产通用证明和星级酒店黑卡都没用上,我还以为在多偏僻的位置。”
最后还以当事人亲哥的身份客套两句:“江玥现在愿意和周围的人联系很难得,我们高兴都来不及,还要感谢俞叔你们,能帮她快点融入原本的生活。”
俞璋看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就觉得碍眼,刚才的愉悦也打了个折扣。
再看凌致诚,笑容重回脸上,还故意叹口气,跟俞林探讨育儿经似的说起养女儿要多费多少心思。
俞璋有心想再问几句,拆穿凌江聿维持的兄友妹恭的表象,可是凌致诚的话滔滔不绝,压根打断不了。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几个年纪不小的男人站一起,表面上谈笑风生,实际上风一吹都能吹出几缕勾心斗角的味儿来。
直到庄枚出来找人,他们才各自离开。
回到家,凌致诚就再次拉下脸,沉声问:“江玥真的给你打电话了?”
凌江聿:“她本来…”
“那就是没打!她宁愿找别人帮忙,连你这个亲哥,连我这个亲爸都不愿意找!俞家人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