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答应了,他把高尔夫球杆扔在一边,起身出去。
现在心情终于好了点。
另一边,凌江玥挂掉电话,捏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手心,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俞璋这个电话真是自愿且主动给她打的?他没觉得自己奇怪吗?
难道她的“功力”日渐深厚,只是在某几个特殊时间简单调解了下俞璋的激素,就能有这种源源不断的“回报”?
该说人类果然受激素影响深刻,还是该说俞璋假房子着火烧得快?
“凌江玥?”她正饶有兴致地猜测着,走廊那边传来许嘉言的喊声。
“哎,来了!”她也不考虑那么什么俞璋章鱼了,揣上手机重新回去医院走廊。
医院的时钟走到了22:3o,许嘉言认为她一个豪门出身的能力顾问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责任,大手一挥让她可以找地方睡觉了。
他们还要继续熬着,一是要随时盯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四个伤员,二是要加快度研究特异蟾蜍和霉菌,任务挺重,他们只能抽空找时间眯一会儿。
凌江玥很干脆地应了,顺便主动“交代”自己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证明不是什么泄密的邪恶通话。
“正好我邻居哥哥以为我出来玩儿,给我定了酒店房间,离这里不远。”
广元是个小城市,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酒店都坐落在最繁华的地段,离得确实不远。
许嘉言也不问具体是哪儿,更没对她的话表示怀疑,挥挥手让她走,还问要不要帮忙叫个车送她。
毕竟太晚了,遇到黑车黑心师傅,一个漂亮的女孩儿随便遭遇点什么,他心里都会过不去。
凌江玥一律点头说可以,看着他叫了车,老老实实离开医院,还约定了明天八点再来。
只是等上了车,她的乖巧表情就变成了意味不明的嘲讽。
怪不得他们都觉得等蔺峥没了之后,只有林珈最适合当下一任队长。
看许嘉言这样,当了队长的话特调处年底就得被透成筛子,明年就要被取缔。
她靠上椅背,目光倏忽转向前座的后视镜,和里面时不时瞅她一眼的司机对上。
司机吓了一跳,滴一下按响喇叭,又被吓得讪讪。
那眼神看人,毛毛的,不知道的以为半夜遇上鬼了呢。司机忍不住,趁着左转的时候又飞快瞄一眼后面。
车窗外模糊的霓虹灯色块映在她半张脸上,车内暗色在鼻梁的位置逐渐侵蚀那些色彩,最终都变得模糊,唯一明亮的只有她的眼睛。
剔透的眼珠在反光的作用下像两颗灯泡,而聚集起来的眼神射线,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再不看路,你就要死了。”
司机猛地转头,赶紧回正方向盘。这下真的不敢再看,规规矩矩开车。
俞氏的酒店开遍全国各地,在早眠的小城市里,这个点居然还亮着照亮半个街道的巨大灯牌,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几乎等同于这地方的地标建筑了。
凌江玥给漂亮的前台姐姐报上俞璋和她的名字,接着被带到了顶层,那是一个带阳台的豪华套间,站在阳台上吹着晚风,她惬意地眯起眼睛,往医院那边扫视一眼。
亮着巨大灯牌的不止那家公立的医院,对面街道还有个私立。
只是灯牌颜色有些灰暗,大概已经用了很多年,字体都缺胳膊少腿的。
她歪着头辨认两秒,认出那四个字——
嘉裕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