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几天,我都去河边走动,现很多船家提出了一条苛刻的条件:受过伤的人不会被录用,如果有人瞒报,一旦被调查出来有受伤经历,就打到残废。”
小年轻泪里带着哀愁,怎么就自己那么差劲,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这是谁规定的啊?这么荒唐?”张雨珠震惊了。
“是京城来的徐老爷!”小年轻苦涩一笑,“船工价钱高,人满为患,他们付不起工钱了,就对我们这些资历较老的人开刀了吗?我们辛苦做事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吗?”
张雨珠对徐老爷无感,从他要带走陈冬生的三个女儿开始,她就慢慢地讨厌他了,幸好在他肩膀上下针了,让他不能太过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年轻人只要心怀梦想,脚步踏实,走到哪里都能获得得一口饭吃的。”
张雨珠无法跟资本抗衡,只能安慰他了。
“我从十岁就在河边做事,至今八年了,我只会体力活,还能做什么呢?”小年轻惆怅地看着前方,“回家等死吧。”
“何必说丧气话?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在我的杏林铺试试做事,解决了自己的温饱是没有问题的!”
张雨珠特别需要一个扫地的人,可以把家里杏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给客人好印象。
她也需要一个培养帮手,将来李怀渊离开了,她也有个助手。
“我真的可以做你的伙计吗?”小年轻欣喜若狂,拐杖都扔掉了,单脚在原地跑着。
“不过,我有一天的考察期,如果你通过了,就是伙计,没通过,我就不要你了。”张雨珠威胁着。
“你不用担心,我做事很勤快的,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小年轻信誓旦旦的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做事?”
“拆线了,休息几天,感觉身体没问题,复查一下就可以了。”张雨珠给他一个答复,“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是徐五根,谢谢东家的,我必当绝尽全力帮忙。”小年轻千恩万谢,不断鞠躬。
在这人人自危的年代里,能有人为你谋求事业,就是上天的宽待了。
“傻的可爱!”张雨珠不自觉笑了,走到屋子里,李怀渊跟司空冷晖正在对打。
“打架可以,别砸坏了我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快点停下来,不要影响到进来的病人!”
张雨珠对着天空喊了一声,他们压根不理会,她怕被伤到,就出门买吃的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不相上下,李怀渊收了招数,司空冷晖也停下来。
两人缓缓下来,坐在对面。
“此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司空冷晖特别伤感,“我希望我认识的那个怀渊能够尽早的回来。”
他始终看不惯李怀渊摆烂。
“我倒是想在这里,就能一辈子跟娘子在一起。”李怀渊讨厌尔虞我诈的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