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渊会心一笑，接过树枝，展翅而飞，脚踩水面，水花向前飞，抛落在前方，形成了美丽的弧线。
他在萤火虫堆里用树枝演绎武侠情怀。
“流萤里飞舞，真好看！”张雨珠坐下来托着下巴看着他，流露出向往的神态。
月亮从云层中慢慢露出了皎洁的光芒，投射在湖面上，宛若娇羞的女子，让人神往。
两个人待到夜半时分就打道回府了。
晚风吹拂之下，河面上滚动着小浪，李怀渊害怕风浪涌来掀翻了小船，手里的船桨越来越快，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张雨珠。
张雨珠觉得无聊，轻轻哼起了歌谣，曲调轻快，月光下的侧脸格外美丽，李怀渊看得痴了。
再次通过狭窄河面时，他一不小心，船就撞到了暗礁上。
他用内力猛划船桨，一股急流飞扑而来，船只犹如苍鹰飞翔而上。
李怀渊左手抱住张雨珠，右手用船桨压住船只在急流上飞驰。
水浪褪去，船只猛然跌落，重重地砸在水面，差点翻船了。
李怀渊急前行，船只摇晃几下，在李怀渊的内力下回归平静。
张雨珠余惊未定，身体挨着李怀渊的怀里，手紧紧抓住他的腰。
“你没事吧？”李怀渊看着她飘飞的额前碎，可见刚才她有多害怕。
“没事！”张雨珠微微摇头，这才留意到他眼神拉丝，瞬间清醒过来，轻轻推开他，转过身躲开他的眼神，“这暗礁太多了，咱们要小心。”
“我们不逗留！”李怀渊快划动船桨。
可到处是悬崖，宽河面很快又变得弯且陡，好几次都快要撞上了，幸亏他眼疾手快还有武功加持，才顺畅走过。
“看你这样，我想起了以前学车的手忙脚乱。”张雨珠难得看到他的窘迫，心情大好。
“好几次很凶险，都快翻船了，你还笑！”李怀渊哭笑不得，也让自己平静下来，“驾马车比划船简单多了。”
“确实如此！”张雨珠倒想尝试划船，可怕自己技不如人，真的翻船了，进入水里容易着凉就作罢了。
李怀渊在平静河面时坐下来划船，看她盈盈美目，真想一辈子这样。
“你现在有深仇大恨的，千万不要沉浸在平静生活里，要居安思危，随时做好应对危机的准备。”
张雨珠感觉到他的心境变化，不得不提醒了。
“我知道！绝对不会耽搁报仇的。”李怀渊心情失落，“如果我要杀了你爹，你真的会平静吗？”
“你真的不用有顾虑的，他也没把我当女儿。”
张雨珠明白古代人对于父母的孝顺情怀。
可对于她来说，秦舒柏没有养过他，甚至派人杀她，所有的恩情都消失殆尽了。
“娘子，我知道怎么办了。”李怀渊微微一笑，加把劲划船到了河边。
他无意间撞见好几对情侣在隐蔽处做亲密动作，满脸通红。
张雨珠留意到他的窘迫，调侃地伸手往他脸上一摸，吓得他弹跳开去，笑得前俯后仰，也把那些情侣们吓得羞涩离开了。
李怀渊挨近张雨珠，柔情目光落在她眼眸里，声线极度诱人，“娘子，我们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