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贵完全好了,看到他们不理不睬的,还是家丁在说些恭维的话。
“看你没事,药继续擦,我们走了!”张雨珠浑身不自在,就想离开。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说好每天来看我,都好久没看了。”九贵很委屈。
他每天最期待的是等着张雨珠来。
“没有特殊情况,他们给你敷药就行了,我来不来都一样。”张雨珠不明白他的小心思,“我要去看看陈冬生了。”
“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九贵不得不缓和语气。
“什么事?”张雨珠感觉到了李怀渊抓她的手紧了一些。
“坐下再说!”九贵甩一下袍子坐下来,“陈冬生没了生计,日子估计很难,我让我爹去见了官府,可那些打他的人,都是穷光蛋,赔偿不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张雨珠反问。
“你免费给他们看病,肯定很难,我做做好事吧,你开个价,他的医药费,我们家包了。”九贵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跟她多待。
“算了,村里村外的,谈钱伤感情!”张雨珠无所谓。
“一定要的!”九贵拿了一张五十两银票放到她手里,“不够了再跟我拿。”
“我们不需要,需要钱,我会挣!”李怀渊把银票推回去,牵着张雨珠就走。
“姓李的,你……”九贵一点办法也没有,可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张雨珠在九贵家门口甩开李怀渊的手,“九贵能帮陈冬生给医药费,我们完全可以收下的,你充当什么暴户?”
“他的钱不能要!”李怀渊很果决,“我们不能欠了他的人情。”
“服了你了!”张雨珠感觉跟李怀渊沟通有代沟,迈大步子往前走。
“雨珠,冬生家里来了个穿着华丽的老爷,给在场的人都派了一枚铜板,你们快去吧,说不定还能得一两个。”
有村民告诉他们。
“有钱得?”张雨珠撒腿就往前跑,虽然铜板不能做什么,但积少成多,总归是好的。
“娘子,你慢点!”李怀渊深感无奈,暗自誓要去挣钱了,才能留住张雨珠的爱。
陈冬生家门口停了一辆豪华、加长版的马车,不少孩子围在旁边,爱不释手地摸着马车的角角落落。
张雨珠迈到屋子里,院子里坐着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华服男子,正认真地听着乡亲们讲本土风土人情。
张雨珠凑到人群里倾听,李怀渊随后到,跟她并排而站立。
有眼尖的村民指着他们,“雨珠,李铁铁,你们来了,徐老爷,那两位也是我们村的。”
那徐老爷微微一笑,对着小厮点头。
小厮不情愿地给了他们两个铜板。
李怀渊是不收的,他感觉这位徐老爷眼透精光,绝非善茬。
给村民铜板,很可能是收拢人心。
张雨珠挽住他的胳膊,从小厮手里拿了他的铜板,“这位是我相公,他的钱都归我保管。”
小厮咋舌就站在徐老爷身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