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松柏忽的起身了,绕着沈淑转了几个圈,有点小小的兴奋雀跃。
“小婶婶,你真的想找徒弟?”
“昂,想啊,可惜啊…”沈淑又叹了口气。
“那你…看…看我…我…夫子说我孺子可教,还说我认真刻苦,还说我要努力。”
这般夸自己,纪松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脸渐渐地也红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看着沈淑。
“哦,那可以,先说好,跟着我学东西,不可半途而废,不可喊累叫苦,不可不听我话。”
“真的吗?小婶婶?”
“我又不骗人。”沈淑一摊手,说不出来的潇洒坦然。
“好!柏儿一定很听话。”纪松柏连连点头,高兴坏了。
杜润星早就看出了沈淑的本事大,但是,她没往这方面想过。
这两日,柏儿心思重的很,一直都记着夫子的话,她也是清楚的、
没想到,这会儿此事就这么解决了。
因为刚才生的事情,还处在愁闷当中的杜润星,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淑儿,真是谢谢你了,柏儿跟着你学东西,一定会有出息的。”
杜润星还想让纪松柏给沈淑磕头认师父呢,被沈淑制止了。
“烂心肺的畜生,这里都要死人了,还笑,幸灾乐祸的东西!”
刚才张扬几人来看过了,纪瑞阳一时还死不了,不过就是吃点苦头。
毕竟现下没药,只有看看能不能等晚上到村子里去碰碰运气。
纪瑞阳疼的脸色白,躺下背疼,坐着手疼,姿势一时难以调节。
再加上几个人挤在一个小山洞里,汗臭和热度都令他难受不适。
王芳荣见自家儿子受苦,自己身上也疼,看着杜润星的笑更是扎眼的很。
杜润星的笑意一瞬收住,有些难看,找了个角落和纪松柏安分坐着了。
但王芳荣显然是不想放过。
“真没个眼力见儿,若不是自私自利的,他们能起冲突?
更有那黑心肝的,对自家人动手啊!”
沈淑倚着墙壁,听着王芳荣骂,手中的石子晃来晃去。
心说,那玩意儿要是给砸个血洞,吃饭喝水的时候会不会漏啊?
如此,就是一奇观了,可以一试。
纪安宁正对着沈淑,一抬头,便见她正打量着自家娘亲。
纪安宁后背冷汗冒出,她赶紧拽了拽王芳荣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劝说,“娘,她盯着你呢。”
“怎么了?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有那对着自家人动手的,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还有假扮好人的,这日子…”
“纪瑞阳知我功夫不如他,知我身上有伤,知我高烧才褪!
知柏儿病弱,知嫂嫂先抢到的山洞,知是自己无能!
但他还能一掌拍下,紧跟着还有第二掌,用的是要置我于死地的劲儿。
二婶,究竟是谁先对自家人动手的?”
纪无恙听不下去了,起身回怼。
“哎呦,我命苦啊!
婆母,你看看,为了护着咱们家的根基,我竟成个脏心烂肺的!
连瑞阳平日里看护着弟弟没点感激,今儿不过是教训他懂懂规矩,竟被怨恨至此啊!”
王芳荣坐地上抱着纪瑞阳哭喊着。
“哼!”纪老太太把才捡来的木棍拐杖,砸在地上,“家门不幸!”
“恙儿,你怎么和你婶子说话呢?你瑞阳哥那是教导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宋雅柔急的一边去扯纪无恙的衣袖,一边赶紧压低了声音。
把自己聪明的想法传授给纪无恙。
“一路往蛮荒去,谁都靠不住,还得是家里人靠得住,自然不能闹翻的!
娘的傻儿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