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这话语像是拼了命挤出来的一般，陆柏聿感觉自己的口腔里都有了一丝血腥之气。
曲意试探地开口：“你知道些什么？”
少年并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目光一刻也不曾移开。
这副困兽的模样让曲意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
“你还笑！”少年神情阴冷，黑白分明的眼睛上爬上一些血丝。
“你知道我之前和尹元青……”
在少年不满的目光中，曲意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师姐。”
少年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喉结滚动。
“刚刚质问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师姐？”曲意问。
陆柏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了。
曲意少有对什么事感兴趣，这一刻却难得的来了点兴趣。
少年抿着嘴唇的倔强模样，让人有些忍不住笑。
“他不是个好人。”陆柏聿说。
“我知道。”
“那你还……”
“所以我不是为了他去的，既然已经知道了不是好人，我为何还要喜欢？”
“师姐果然喜欢过他！”
“那又如何？世人千千万，喜欢一两个又有何妨。”
一，两，个？！
陆柏聿听到了这个重点，咬咬牙：“不知道能被师姐看上的第二个是谁？”
我去杀了他。
曲意提起一旁的木箱子，走向门口，听到这句话时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为何不想想会不会是你呢？”
话语声似乎越来越远，直到脚步声都消失了，陆柏聿才堪堪回过神来。
他追了过去，甚至用上了轻功，可是只看到曲意离开的小小背影。
停在原地，白衣少年摸了摸狂跳不止的心口，在朝阳撒下的光辉下展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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