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工作完成了吗？”
“哎哟，我的亲老板啊，求你了，别喊我这个名字，小张就行。”
小张多次想改名字，不是这个手续不合规，就是那个手续办不下来。他在公司的代号就是小张，张特助，张助，张总。
谁喊他张强都得崩溃，拒绝接受这个名字。
“哼，我不喜欢三鲜馅，不也吃了。”
小张啊了一声，就这一句话，居然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他跟在唐厌身边三年，还没有见他有过这样孩子气的时候，会跟他开玩笑，会故意逗他，这才像个有烟火气的人，神仙下凡了。
“老板，咱还是聊工作吧。我最近发现新来的那个沈清河不对劲儿啊。他最开始上班都是挤地铁，转乘公交，最近都开始开车了，我看那个车得十几万呢，他也不像是买得起的样子。”
呵，沈清河哪里买得起，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他怕是又和唐耀阳来往上了。
“门口的监控开着呢吧。”
“开着，我单独连的办公室，跟公司的不一样。”
唐厌嗯了一声，手指揉过发紧的额头，纠结了一瞬还是道：“你晚上下班跟上沈清河，看看他是不是和唐耀阳在一起，有什么情况联系我。”
“明白。”
唐耀阳不是吓唬吓唬那些小心思就能藏起来的人，他现在是狗急跳墙，孤注一掷，铁了心要跟他斗，也许电梯出问题，还有唐耀阳的推波助澜。
***
被工作麻痹的唐厌都忘了时间，积压的工作处理完，屋外的天都黑了。
满身的疲惫冒出来，唐厌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半趴在桌上，压低着呼吸，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半个肩膀像是没了知觉，酸麻疼痛。
唐厌手指在办公桌上勾画着，在灯光映衬下，依稀能看出来是谢枕戈三个字。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铃声让唐厌精神瞬间紧绷，他强撑着坐起来，抻了抻嘎吱作响的肩膀，接听。
“老板，你还在公司吧，我马上回去，有劲爆场面。”
小张一刻也不敢停，最限速范围内，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他风风火火的跑进办公室，先咕嘟咕嘟灌了两大杯水，缓了一阵才把兴奋的情绪压下来。
“老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惨，我一个大直男，跟着沈清河去了gay吧，我都尽量坐在角落里，还是有好几个跑来问我，约。不。约。”
“约个屁啊，老板，这个事你看怎么办吧，精神备受摧残。”
唐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莫名的好笑，他唇角小幅度勾了一下，痛快道：“这个月奖金翻倍，三倍。”
“好嘞，谢谢老板，事情是这样。”
沈清河前脚开车出去，小张立马就跟了上去，他开的是唐厌的私车，一路上沈清河也没发现。
车子停在gay吧门前的停车场，小张的心都凉了半截，他做足了心里建设，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一进去，沈清河轻车熟路上了二楼包厢，小张本想跟着上去，却被告知需要在这累计消费超过十万才有资格上楼。
小张没办法，只能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时刻注意着楼上的动静，没一会儿，唐耀阳和随行的人一起上了二楼。
在包厢门打开的瞬间，小张按下录像，录了一小段。
他在楼下待了好久，也不见楼上的人下来。
“小哥哥，你也想上二楼啊。我消费够了，要不要一起？”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已经把手按在他胸前了，小张大惊失色，冷酷拒绝。
就从这句话了，小张猜到二楼应该不一般，似乎是看对眼了，完全就能那个啥一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