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然笑了声,“可以。”
“跨年愿望是玩笑吗?”
“不是。”
“拍mV那段时间跟我疏远,是怕后来的闻影响我吗?”
苏时宛没具体说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被抓进去的事。
但那边忽然没声了,过了不知多久,江时然很苛刻地说,“不全是。”
“嗯?”
“这个不好说。”
“哦。”涉及人家家里事,苏时宛也没有非要打听什么的意思。
被他突然这么打了会儿岔,苏时宛忘了刚想好的问题,她安静地躺着慢慢回忆。
江时然叹了一声很轻很轻的气,好像有点无奈,“要听也行。”
“不听。”苏时宛已经想到自己要问的了,正要开口,江时然强行打断,“那我就要说。”
“?”
于是苏时宛就莫名其妙地听他说了,因为跨年不久看到她和别的男生约会的闻,联想到自己不太健康的家庭,各方各面都让他觉得配不上苏时宛。
正巧那会儿他弟弟出事,让“配不上”这三个字如同烙印般刻在他心底。
索性就先想着不打扰为上,但偏偏处理不好,反让苏时宛生气,江时然顾不了两方面,想着还是先哄好情绪最重要。
这样那样地想太多想的复杂,就变成今天这个状态了。
苏时宛听完,真是快被他气死。
平时看着多酷多拽的人,心思却比谁都多,想的还都跟麻线似的乱,最后还得让苏时宛陪着坐心情好坏的过山车。
她气没消,语气重了点,“那你现在是觉得能配上了?”
“也没有。”江时然手撑床,坐起来,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很诚恳地看着对面裹在被子里的一小团脑袋说,“偶像是真的,配不上也是真的,但是最近现,喜欢是真的占比更多,有点填满了的程度。”
“。。。。。。”苏时宛气鼓鼓地说,“那你就不怕我变少了吗?”
江时然老实说,“今天以前怕,现在还好了。”
“嗯?”
“你不是来了吗?”
“……”
“你还留下了。”
“。。。。。。”
苏时宛不知这会儿的情绪有多难以形容,就是一会儿生气他之前的种种过度联想行为,一会儿又被他洞穿所有行为背后的真实原因,搞得她好像被耍得团团转似的。
恼火的苗头一下被他这两句话给点燃,她掀了被子,踩着江时然的拖鞋,凭着记忆摸了过去。
“你干嘛?”江时然伸手要去帮她开灯,手刚碰到开关,咣地一声,苏时宛撞到床脚,整个人扑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