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来,江时然的帐篷还是门帘紧闭。
工作人员闲来无事,上来跟她聊了会儿天,夸她皮肤好,转个弯又轻声八卦起江时然来,打他很能睡。
有个实习生插嘴说,江时然其实是今早四点多才睡的,她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里面还亮着光。
所以现在才算他的深度睡眠时间。
她们又问苏时宛,江时然好不好相处,她盯着不远处毫无动静的帐篷,敷衍地回了句“挺好处的”,没有过多说明。
大家似乎不信,一脸惊诧地看着她。
苏时宛笑了笑,她说的是实话。
不过她现在更好奇,江时然为什么睡那么晚。
这时手机跳出消息。
节目组的工作群了两份官宣文案,届时需要她和江时然转。
官博度很快,不到五分钟,她已经收到微博a,接着复制转一条龙,她的歌迷都在第一时间抵达评论区,表示支持和期待。
苏时宛扫了眼正准备退出,不小心按到增粉丝一栏,看到一个熟悉头像,那枚白色的断线风筝。
他什么时候关注的?
苏时宛疑惑着按了回关,顺便进他主页翻了翻,都是专辑宣传,没有私人痕迹,和她现在的号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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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十点,江时然才醒。
不知是巧合还是他算准了,缭绕了一上午的云雾终于被剥开,日头初露,给云松山撒了点余晖,朦朦胧胧的,还很美。
导助过来通知苏时宛,可以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她蹲下身,开始收简易帐篷,忽然想起她的搭档,回头望了眼。
江时然刚从洗漱棚里出来,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他身上还是睡觉时穿的长衣长裤,没套任何,不怕冷似的抄兜站在那儿,他细眯起眼,眺望山的另一边。
比起其余人手忙脚乱地拆卸帐篷,收拾设备,江时然欣赏晨间山景的样子,属实悠哉哉地像个闲野诗人。
他喝完手上的咖啡,困顿地打了个呵欠,还在享受美景。
苏时宛回过头不再看他,把自己的简易帐篷拆下后,耐心地收卷起来,衣领蓦地被人一拎,她踉跄着脚步站了起来。
转过身,江时然接过她余下的工作,三下五除二,动作利落,把帐篷装叠进抽拉袋里。
“我来吧,你旁边休息。”
苏时宛回说,“好,谢谢。”
相比之前,她现在基本摸清他的路数,但凡要帮她的忙,就不会给她插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