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睡觉的时候感觉身上黏唧唧的。
林潭秋艰难地把床单换了泡进水里,换了卫生巾,又继续躺在床上。
往常只会疼一天,以往这种时候都会偷偷睡觉,一觉醒来痛感已经过去了。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都睡不着,她也没有药,况且也不知道喝了感冒灵还可不可以吃布洛芬,便只能头疼欲裂地蜷缩在被子里,连抬起手关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把脑袋埋在被子里遮挡光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色渐渐压下,林潭秋冒起冷汗,并没有缓和的迹象,才捏起手机给陈祁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
“陈祁,我肚子疼,嘴巴也苦苦的。”
林潭秋不知道对面有没有人说话,声音虚弱地说出口。
陈祁声音有些急促,听起来很着急,还出凳子倒在地上的声音:“感冒了吗?你在哪?公寓吗?”
林潭秋忽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额头,好像更烧了。
她弯起干涩的唇瓣,小声轻问:“陈祁,你是不是,想我了?”
有人想念的时候才会打喷嚏。
下一秒她便陷入了黑暗。
彼时,陈祁在办公室,班主任说让他写个检讨,这次可能会记过,因调查之后得知事出有因,且季胜是校外的,检讨不能免辞,只记小过处理。
学校也立即颁布从今天开始禁止校外人士入内。
陈祁“喂”了一声,看到电话被挂掉,捏着手里的纸张,转身就往外面跑。
打了车,在路上一直让师傅快点,花了十几分钟到了家。
公寓里一片漆黑,门口有林潭秋换下的鞋,他打开客厅的灯,急匆匆地跑向卧室。
女孩只露出脑袋暴露在空气里,整个身子被捂得严严实实,半梦半醒中眉头都是紧闭着的。
陈祁蹲在床边,小心把被子拨开,看到林潭秋唇瓣已经干裂了,还有道很深的牙印。
林潭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陈祁那张脸,感觉到他把自己扶起来,手掌在额头上碰了碰。
“你烧了,我们现在去医院,我抱着你别乱动。”陈祁有些焦急,捏着车钥匙,正准备把林潭秋抱起,刚俯过身,便感觉女孩的手指柔弱无骨地攀着他的肩膀,牙齿狠狠咬在脖颈锁骨上。
陈祁倒吸了一口凉气,还能感觉到温热的唇正紧贴在脖颈处,保持着姿势没动,任由着她咬。
一直到出了血,林潭秋才缓缓松开,陈祁看她晕了过去,立马抱着人开车去了医院。
医生看他急疯了的样子,迅检查之后表示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着凉了有些感冒,最终吊了一瓶水,在医院躺了一晚上。
陈祁趴在床边,给她身上贴了退热贴,又临时买了个保温壶接了一壶热水放在脚边。
第二天一早,在附近市买了卫生巾,他第一次买这东西,除了站在购物架前时有些不自然,过了几分钟后还耐心地问旁边服务人员哪个比较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