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手!我说!我说!快停!”
霁仰一脚飞踹结束了这残忍的施暴,她不耐烦地踩在于父的胸膛上,居高临下的问,“在哪?”
“敢说假话,我就直接撕了你。”
于父本来乱动的眼珠子立刻就凝住了,他又想起自家小宝贝被撕成两半的血花溅开的场景,深深打了个冷战。
“在天花板!天花板的夹层!”
当于荣按照于父的说法,打开天花板夹层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做梦,梦到自己被高高吊起,还浑身冷。
天花板夹层有一束长短不一编就的辫子被吊起,鞭子下面有一座花纹诡异的香炉,香炉上面插着一只长长的红色的烟,那烟上竟有诡异的暗火,烧着辫子,出恶臭的味道。
这烟燃烧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辫子也被烧掉大半,只剩下短短一截。
“那头是我吗?”于荣问。
于父也不装了,“对,你每年生日,我都会从你头上剪下一束头,辫进辫子,这就是你。”
想到这所谓的借运,竟然谋划了这么多年,于荣就一阵冷。他知道于父不爱他,但没想到于父这么绝情。
“你真是个畜生!我告诉你,你以为于家会继续繁荣下去吗?不,我会让它断在我手里。”
于父没有被激怒,反而气定神闲,“你以为你能活下来?就算你找到了这祭坛又怎么样?这是原大师亲手所设,就算你毁了这祭坛,你和于家的借运契约也破不了!”
霁仰点头,肯定了于父的说法,“没错,这不是普通的传统的祭坛,这应该是法师创过了的。”
这破法就像是考试,如果是书上出的题,当然好做。但是如果考官进行了创,虽然知识点是一样,但是不会的就是不会。
于荣绝望抱头,“难道我终究还得死吗?”
“不,就算我死,我也得在死之前先把你和于家一锅端了!”于荣狠说。
“谁要死?”霁仰不满的看着于荣,“我说了,你是我的客人,在我们的契约完成之前,我就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什么?”于荣茫然抬头,“您刚刚不是说?”
于父大声嘲笑,“哈哈哈小姑娘,你以为你是谁?”
霁仰一把把那束头扯下来,直接丢那暗火上烧,“轰”一声,暗火大作转为明火,竟将那辫子烧成灰烬。
在辫子被烧的那一瞬间,于荣就倒下来,翻滚着哀嚎,“痛!好痛!好热啊啊啊!不要烧我!”
等到辫子被烧成灰烬,他已虚弱的无动弹,一口气进一口气出。
于父得意大笑,“哎呦,儿子,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就是命!是你躲不过的命!你就应该为了于家而死!这也是你这个杂种被生出来的唯一作用!没想到你聪明一辈子,却被个女娃娃给骗了!”
于荣却不甘心,“不,就算是死……我也要……”
霁仰直接把那辫子烧成的灰烬倒在水盆里,又念了几句祷词,猛地把那一大盆水往于荣口中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