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打到头。”段非凡说。
“打哪儿了？”老爸问。
“身上。”段非凡说，“不严重。”
“不要装逼，”老爸说，“不严重住几个月院？你老叔都告诉我了。”
“他跟你说这些干嘛啊，”段非凡皱了皱眉，“是没话说了么你俩。”
“他来一趟就为说这个呢，”老爸说，“可刺激了。”
段非凡叹了口气没说话。
“以后别逞能，”老爸看着他，“做好事也得看清状况，当自己多牛呢……你是不是借机打架？”
“我有病啊？”段非凡也看着他。
突然现也许是见面的次数太少，老爸脸上每多一条皱纹他都能现，虽然没到五十，但看着总觉得沧桑。
“今年又重上一次大一是吧？”老爸问。
“嗯，”段非凡点头，“这几天正军训呢。”
“好好训。”老爸说。
“嗯。”段非凡点头。
老爸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找话题，段非凡也迅思考着想找一个话题。
“下回你别来了，”老爸说，“没话说呢，多难受。”
这话说的，段非凡更找不着话题了。
“同学都怎么样？”老爸问。
“……没怎么认识的这些，”段非凡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随手抓了江阔出来凑数，“隔壁宿舍有个开跑车来的。”
老爸看着他，没说话。
段非凡也沉默了。
“说啊。”老爸等了一会儿开口了。
“说什么？”段非凡问。
“隔壁宿舍有个开跑车来的。”老爸说。
“是啊，”段非凡说，“就是隔壁宿舍有个开跑车来的。”
“……靠！”老爸摆了摆手，“你真是……咱俩真是太不熟了……这天儿聊的，都不如我跟段凌。”
段非凡被这话说得顿时有些不是滋味，手里的听筒放了下来。
老爸指了指听筒，示意他拿起来。
段非凡不太情愿地重拿起听筒。
“是我的错。”老爸说。
段非凡立马偏过头，把听筒挂了回去，生怕挂慢了还能听到他声音。
余光里他能看到老爸在冲他挥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重拿下了听筒：“别说这种话，我听着不舒服。”
“我不会聊天儿也就算了，”老爸说，“你从小那嘴，连逗带损一句不少，怎么到我这儿就也不会说话了。”
“我不知道。”段非凡说。
“所以我也不愿意让你来，你老叔非说让我见见，”老爸叹气，“我就是怕这场面，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