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束缚解开,因果相报,这样?他就能清除一些令人?厌倦的东西?,让世间再不会出现?如“容家”一样?的存在,得到长久的平静。
而现?在,一步步的,几乎都?没有?超出容诀的所?料。
容诀垂下眼,轻轻颤动了一下眼睫。
他伸出手,一只小小的青鸟落在了他的掌中。
只可惜了,也不知他那位虚弱无比的好大伯,何日才?能发现?玉容镇魂阵已破的事情。
流光仙长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他将目光从哪怨气化作的小青鸟身上收回,盯着?容诀的双眼,问道:“容守天之死与?你无关?”
容诀没回答他的问题,笑了笑:“流光,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冒着?损害自己的方式,动用怨气,去杀一个并不相关的人??”
理论上,这样?的事情,确实不会有?人?去做。
但是——
“若是为了我刚收的小徒弟呢?”
流光仙长眉梢微动,神情似乎有?些玩世不恭,语气更是随意。
可和他的语气不符的,却是他说出来的话。
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你别想瞒我——无论你是容清珩还是容诀,我都?认为,你对我那小徒弟的关注度都?太多了。”
无论是为了容诀还是桑宁宁,他们都?不该有?太多的接触。
那把玉容剑,已经太不同寻常。
旁人?看不出剑上的怨气,但流光仙长能不知晓其中内情么?
这把剑,就是当年杀死容诀的剑!所?以?剑上的怨气才?会那样?重,直接让它的使用者都?以?血祭!
流光仙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一片冷静,毫无私情。
“你不该如此。”
流光仙长敛去了所?有?笑意,肃容道:“容诀,你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但你不该再牵扯无关之人?。”
说实话,对于桑宁宁,流光仙长本?来是仅仅抱着?好奇之心。
可在几次解除后,倒是真的觉得这丫头的性子对极了他的胃口。
直接又干脆,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
如奔流之风,似将开之花。
人?生在世,无论百年千年,可不就该这样?潇潇洒洒的活么?如是优柔寡断,倒是凭白拖累日后年岁。
流光仙长说得极为在理,甚至和容诀自己先前的想法也有?一瞬的不谋而合。
但是莫名的,当他从流光口中听到了“无关之人?”四个字后,容诀觉得极不舒服。
他轻轻蹙了下眉。
喉咙下,腹部上,似乎有?些奇怪的感受,像是当年被?烈火焚烧神魂时的感受,但又似乎不至于此。
烈火焚烧尚能留有?白骨,可此时的不适,却如同花蔓上长出的倒刺在白骨上缠绕。
软软的尖刺没入白骨,旋即无影无踪,拔不出,挑不了,只能仍由它们埋着?,然而稍有?一碰,便是铺天盖地的……
——疼。